在監獄門開啟的一瞬間,張淼幾人剛進去,就看到幾乎所有的犯人“呼啦”一下都衝到欄杆跟前。
他們雙手扒著欄杆門,想看看這第一批迴到監獄的人在外面到底遭受了什麼。
監獄裡長時間不通風,再加上每天只有兩次上廁所的機會,總有人憋不住就地解決。
監獄裡的門開啟,猛然進入這樣的環境,一股汙濁腐敗的惡臭味飄進幾人的鼻腔,將昏迷狀態的五號都燻醒了。
一個日本兵走在前面罵罵咧咧,趕緊走到最後邊,將一間空牢房前將牢房的門開啟。
走到最後的日本兵也拿槍推搡著幾人趕緊往前走,他們都想盡快離開這樣的環境。
張淼幾人一言不發,只是很聽話的跟著往前走。
道路兩側的牢房欄杆處趴滿了囚犯,每個囚犯都雙手抓緊欄杆,將頭伸在欄杆縫隙處向外看。
他們瞪大雙眼,眼睛眨都不眨的牢牢盯著最先回來的實驗品,想看他們究竟受到了什麼樣的試驗。
對於正關在牢裡的囚犯而言,走在監獄過道上的人已經不再是他們的同類,這些第一波被抓走的囚犯已經變成了實驗品。
幾人就在這種詭異又專注的注視下,緩慢的向前走,他們就算想快點也做不到,胳膊的失血與劇痛讓他們難以保持平衡快速走動。
被打成豬頭的五號看到日本兵給他們開啟一間空牢房還很詫異,轉頭一想自己剛做完實驗,恐怕要留著後續觀察,也就釋然了。
肯定是他們還有後續的利用價值,反正不可能是因為他們現在深受重傷才好心給他們安排的。
空牢房的環境比之前的好多了,地上鋪了一層柔軟的幹稻草,幹稻草上靠牆的地方還鋪著幾個薄褥子。
雖然說是薄褥子,也比其他牢房裡由衣物與髒汙所凝結成的地毯要好。
張淼與其他幾人被推進牢房後,每個人都選擇坐到了褥子上靠著牆緩慢喘息,沒有一個人說話,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張淼心裡想的是,現在回來了有必要施展一下神蹟讓自己的手恢復過來,以此來收穫更多的信徒。
以此來誤解日本人,讓他們以為那個凍傷藥膏有用也不錯。
囚犯之前都是普通人,現在被抓過來做實驗可不是為了醫學做貢獻,而是單純的為了日本人的私心。
他們現在所做的所有實驗,都是給戰場上的日本兵所用的。
今天這場凍傷實驗的目的就是為了找到治療凍傷的最優方案,用來減緩日本兵在侵略北方時,嚴寒的環境給他們造成的傷害。
之前張淼傳播信仰的時候,刻意避開了幾個玩家所在的牢房,張淼並不準備把自己擁有神力的事情告訴他們。
張淼靜靜蟄伏著,直到熟悉的獨輪車聲音出現在門口。
張淼依舊是像之前一樣最先站起身,跑到欄杆旁邊準備接第一份食物。
其實她現在不跑也沒關係,其他人的手臂除了五號以外,估計連東西都接不住。
但就算手臂稍微完好的五號,臉也腫的連路都看不清,根本不是張淼的競爭對手。
張淼將手臂伸出去,準備接過自己的食物,一邊在心裡盤算現在正是好時候。
隔壁牢房就有兩個自己的信徒,吃完飯後是所有人最放鬆的時候,那時候大部分人會聊會天,張淼到時候完全可以與他們交流。
並且可以在其他不是信徒的人面前展現神技治好胳膊,繼續傳播信仰。
張淼把計劃做好,獨輪車的聲音也逐漸接近她。
她現在所處的牢房位置非常靠裡,獨輪車最後才推到他們這裡來。
其他的幾個人現在也已經拖著身體踉蹌的走到了欄杆跟前,但是他們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