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場主一隻手摸著下巴,開始自言自語:“怎麼少了一棵植物?”
“我辛辛苦苦種的植物怎麼可以消失,一定是溫室大棚裡該死的耗子偷走了我的植物!”
“我要去打死那群該死的小偷,然後趁著植物還算新鮮,死的時間不長,抓緊吃掉。”
農場主自言自語著站起身,彷彿著急去溫室大棚裡抓小偷,或者是找回他辛苦種的植物。
他沒再看地上的玩家一眼,扭頭就朝著溫室大棚方向快步走過去,生怕走慢了一點,植物被溫室大棚裡的“小偷”吃掉。
臨走之前,他還嘀咕了一句:“怎麼這麼多小蟲子?看來要打殺蟲劑了。”
張淼心裡一驚,自己放出去的飛蟻被發現了?但終究沉住氣沒敢表現出任何的異常。
她不想節外生枝,萬一農場主說的不是自己的蟻群,現在跳出去跟自投羅網有什麼區別。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遠,張淼終於敢抬頭了,她迅速微微抬頭,抬頭的角度幾乎微不可查,用眼角掃了一眼農場主的背影,迅速低頭。
這期間抬頭低頭的用時不到半秒鐘,生怕被農場主發現了。
張淼在抬頭的剎那間看到了農場主的背影,農場主漆黑半長的頭髮,一縷一縷地披散在肩上。
他的頭髮好像已經很久沒有打理過,死死地纏成一團,打成數不清的大大小小的結。
視線下移,農場主上半身沒穿衣服,棕色的面板是被陽光曬的,裸露的脊背上滿是各種疤痕,肌肉虯結。
隨著他向前走動時甩起的胳膊,胳膊上的肌肉也全都是鼓起來的,塊塊分明。
他手裡提著一根鋤頭,如果忽略鋤頭尖上的一抹乾涸發黑的血色,那就是田地裡最普通的那種鋤頭,唯一不同的就是農場主手裡的鋤頭體型巨大。
他下半身只穿了一件獸皮短褲,光著腳在地上抬腿向前走,腿上沒有一絲贅肉,每次發力光著的腳都會在地上踩出一個大坑。
但土地材質鬆軟,他踩完之後土地好像會自動恢復,很快就恢復成沒人踩過的樣子,非常會迷惑人。
張淼匆匆一眼,沒認出來農場主穿的獸皮短褲是一種什麼生物的獸皮。
獸皮上面沒有絨毛用來保暖,反而全都是堅硬的鱗片,在初升太陽光的照耀下,鱗片閃著銳利的寒光。
張淼低頭回憶著自己一眼瞥過的畫面,眉頭微皺。
就憑農場主這充滿爆發性力量的外型,如果跟他發生正面衝突,恐怕幾個玩家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甚至重傷才能殺掉他。
等到農場主走遠,其他玩家紛紛急切地抬頭,現在已經看不到農場主的背影,但其他玩家都往農場主走的方向張望。
常德國拍拍自己的胸口:“真是嚇死了,我都不敢抬頭。”
“誒,你們有人剛才抬頭了嗎?農場主長什麼樣呀,手裡有武器嗎”
場面上安靜下來,連轉頭時發出的窸窸窣窣聲都沒了,沒有人接他的話。
農場主的威壓有多重又不是隻有他感受得到,他不敢抬頭,其他人就敢抬頭了?根本就沒有人敢抬頭。
所以其他玩家根本沒發現張淼極其快速的抬了一下頭,看了一眼農場主長什麼樣子。
張淼不說話,靜靜的坐著繼續閉目沉思常德國看沒人搭理他,他自己也覺得無趣,不再說話。
太陽逐漸升起來,開始變熱,張淼提前把架子拿出來撐在身旁,把衣服蓋在上面。
雲姨在旁邊嘀咕:“都那麼高等級的玩家了,我就不信還那麼怕熱。”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大點聲。”之前一直不說話的張淼突然抬起頭,直勾勾的盯著雲姨。
雲姨彷彿被嚇了一跳,連連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