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洪凱的癲狂舉動徹底鎮住了大家,誰都不明白他這是哪根筋搭錯了,這麼做毫無意啊,你戰場上失利了,現在開始殺俘洩憤,這麼做十分的不合適,自古以來殺俘的人都沒有好結果,而現在邊洪凱不僅僅是要殺俘,還要拉上大家一起,這他媽的,真是……
“站長,你這樣做不合適吧?”方俊敲了敲面前的桌子,開口說道,
且不論殺害戰俘是否會帶來不祥之兆,單看咱們這監牢之中關押著的紅黨人數,實在是少得可憐啊!然而諸位切莫忘記,在那硝煙瀰漫的正面戰場之上,可是有著成千上萬英勇無畏的國軍將士不幸落入了紅黨的手中成為俘虜。您這邊剛起個頭兒要大開殺戒,那紅黨豈能善罷甘休?接下來他們必然會展開瘋狂的報復行動,到時候又該如何是好呢?難不成您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咱們自家的將士們也一個個慘死在紅黨的槍下嗎?
邊洪凱並未轉身直面眾人,只是微微側過頭去,臉上露出一抹猙獰而詭異的笑容:“報復?哼,那就讓他們來吧!”話音未落,他便再次將頭轉過去,面向窗外。
此時無人能夠看清他此刻究竟是何種神情,只能聽到他緊接著繼續說道:“方副站長方才已經言明,有成千上萬的國軍將士淪為了紅黨的階下囚。請諸位牢牢記住,這些人皆是效命於黨國的鐵血將士,承蒙國君賜予俸祿,自當以死相報君恩。如今他們未能浴血奮戰直至捐軀沙場,反倒淪為紅黨的俘虜,此等行徑無疑是對黨國莫大的羞辱。如此不忠不義之人,留之何用?唯有一死方能謝罪,他們通通都該死!”
“你……”這一番話懟的方俊不知在說些什麼好。
“散會,就按我剛才說的辦,十二點準時執行槍決”,邊洪凱背對著大家,揮了揮手,讓大家離開。
且說這邊洪凱,難道當真就是個嗜殺成性的大魔頭麼?似乎並非如此呀!倘若他真是這般人物,當初擒獲程海濤之時,恐怕早就對其嚴刑拷打,而後直接一槍斃之了。可究竟是何緣由致使他有如此巨大的轉變呢?細細探究起來,原來是那國民政府麾下的十幾萬機械化部隊遭遇慘敗所致。
遙想當年淞滬戰役之際,情況亦是如出一轍。數十萬的國軍精銳部隊,竟然全線崩潰,落得個一敗塗地的下場。而邊洪凱所隸屬的教導總隊,雖配備著清一色的德式精良裝備,但依然無法抵擋日軍那勢不可擋的鐵蹄踐踏。先是淞滬會戰以失敗告終,緊接著南京城亦宣告失守。那三十萬無辜亡魂只能仰天痛哭,悲嚎之聲響徹雲霄。
此時此刻的邊洪凱,思緒已然陷入一片混亂之中。那些連綿不絕於耳的槍炮聲,不斷地刺激著他身體裡的每一根神經,令他的記憶變得模糊不清,甚至連時間都已遺忘殆盡。在他的腦海深處,只剩下一個執念:只要面對著敵人,就務必要冷酷無情、鐵血殺伐,絕不能有半點心慈手軟,更不會留下絲毫餘地。因為在這場生死較量之中,結局唯有兩種可能——要麼敵死,要麼我亡,根本不存在任何妥協退讓的空間。
“站長,您這又是何必如此執著呢?”待眾人紛紛離去後,唯有身為心腹的李延德依舊佇立在原地,他目光幽深地望著邊洪凱,緩緩開口道。
邊洪凱冷哼一聲,面色陰沉,聲音低沉如悶雷般響起:“哼!這幫傢伙整日沉浸於安逸平和之中,早已忘卻了戰爭的血腥與殘酷。我偏要將他們從美夢中驚醒,務必要讓他們清楚,所謂的太平並非靠妥協退讓得來,而是無數先烈們拋頭顱灑熱血所換取的成果!如今,也是時候該讓他們重新沾染些鮮血,方能憶起往昔的艱難險阻了。”
此時,夜幕已然完全籠罩大地,外頭本應是張燈結綵、鞭炮聲此起彼伏的歲末時分,但眼下卻是一片死寂,透著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氛圍。街道兩旁佈滿了全副武裝、荷槍實彈的憲兵和警察,每個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