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說完他那個玄之又玄的故事之後當然引來的是幾人一陣非議或許有老道的加油添醋,杜撰的成份顯然要高於真實,特別是從老道那張嘴裡說出來,當然在這崖壁下的篝火旁自然是沒有誰回去在乎那個關於黃鼠狼屠村的故事是否真實。
強子平時雖然和老道經常抬槓但是論起說故事擺龍門陣來自然 要比那老道遜色了不少,我的經歷自然是沒有那麼多奇遇的,高中畢業去當了四年的武警去上海做了偵探,雖然期間也和強子經歷了一些事情,但還是那些事情還能在人們的正常認知範圍之內,要說什麼值得一提的經歷那也無非是爺爺去世這段時間,但是這樣的事情似乎也不適合在這個時候當成故事拿出來說吧。
於是看著臉色微醺的王二寶我便試探的問道。
:“王大哥你常年在山裡行走有啥其餘拿出來說說唄,讓哥幾個也長長見識嗎!”
也許是確實在這寂靜的山林裡大家無事可做又或者是在那濃烈的米酒的作用下,王二寶咬掉了一節沾著鹽巴的紅辣椒,抿了一口米酒,竟然也不自覺的開啟了話匣子。
那時候王二寶還只有八九歲,全國大部分地區都已經解放了,離湘西解放也是指日可待了,王二寶的父親以前一直都是靠用騾子走村串鄉的給商隊駝運過活,所以王大寶從小就跟著父親討生活大哥王大寶則留在家裡種地,按他爹的話說就是,家裡田地少兩兄弟都種地那都得餓死。
那年全國都在打一場紅色戰爭,在解放軍那勢不可擋的勢頭下國民黨已經是落日黃昏了,許多潰兵和土匪都往湘西這邊逃了,到處都兵荒馬亂的,王大寶的父親也不敢冒險,因為那些土匪經常肆無忌憚的殺人劫財,越是陌路越是瘋狂,各路山頭根本就沒有了規矩可言,在王大寶的大伯被土匪打死之後他的父親就放下了手裡的營生,安心的在家務農。
只到有一天有一股土匪五六十號人來到了野竹坪直接找到了王大寶家,那時候各個山頭都有自己的黑話,王大寶的父親常年走山自然也是懂點道上的規矩,中國自古都是無規矩不成方圓的,早些年土匪也有土匪的規矩。
王二寶跟哥哥還有他老孃早就躲進了房裡,那時候王二寶還小不懂事對什麼事情都充滿了好奇心,透過門房的縫隙就朝著堂屋看。
王父對著幾個土匪頭子就雙手抱拳的對山頭。
:“各位好漢!開的那座山,走的那條道啊?”
其中一個土匪一臉的麻子,穿著國軍的上衣,下身套著當地的大庫管的褲子上前來給了王父一耳光子嘴裡罵罵咧咧的罵道。
:“去你孃的,老子是忠義救國軍,不是土匪還在這兒跟老子對山頭。”
說著就掏出了斜挎在腰間的駁殼槍一頂王父的腦門子。
:“我看你是活膩味了是不是?”
王父雖然常年行走四方,也碰見過不少山頭的土匪,但是一聽到是國民黨反動派就嚇得雙腿瑟瑟發抖,要說土匪可怕那遠遠不及這些比土匪還可怕的兵匪,一時間竟然說不出半句話來,這個時候一個高個子身體健碩的中年男人走上前來制止了這個滿臉麻子的土匪。
這個男人打量一下王父之後也微微抱拳說道。
:“走山朗你莫要怕,我們開的天刀堂,走的是八面山,今兒冒犯了!”
這位中年男人看起來在這夥土匪裡面說話還是很管用的這才讓王父那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王父見這個人報了山頭,自然也明白了幾分,但是也不敢妄自揣測就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知道這幾位好漢今兒到我屋裡來是要借宿還是,哦,想必是路過,飯菜好的沒有但是隻要我家拿的出的幾位好漢儘管拿去莫要客氣!”
中年男人語氣緩和的說道。
:“哎!都是在山裡討活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