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交流,而是輕車熟路的幹著自己手裡的事情,看樣子這戲他們是沒少唱。
這個時候一個看樣子年紀和三叔差不多的人走到我跟前和我打招呼。
:“主家,戲臺要明兒中午之前就能搭好。”
老頭個頭不高,臉上已經被歲月刻畫了許許多多道痕跡,眉毛濃密,頭髮有些花白,就是臉色有些蠟黃蠟黃的,我看到剛才他走過來得時候還有些一跛一跛的。
我連忙掏出煙來,遞給他一根,給周圍幹活的幾個和他差不多年紀的戲班子裡的人散了一圈,老人和我走到樹蔭處點上煙閒聊了起來。
我就問他。
:“叔,你怎麼知道我是這家的?”
老人眯著眼睛笑了笑。
:“小夥子,你看你這身孝服,這還用猜嘛!”
我也是作為一個偵探公司的調查員還是當過兵的人竟然把這個給忘記了,我也笑了笑。
:“瞧我這記性,那逝者是我爺爺!”
戲班的老頭點了點頭。
:“曉得,曉得。”
我繼續和老頭聊著。
:“我就這麼一個爺爺是我的親人了,三叔說唱個大戲熱鬧熱鬧,能把您們請來真是榮幸。”
戲班老頭笑著附和著說。
:“那是,那是,我們會盡力而為的!”
說著說著我和戲班老頭的話匣子就開啟了,在樹蔭下我們就聊起了這唱陰戲的來歷來。也不知道是從那個朝代開始,民間就流傳了一個傳說,那時候那家有喜喪就會請戲班來唱戲,初衷也是想把喪事辦的熱鬧些,但是後來到處都有戰火蔓延,特別是秦國人屠白起,屠殺了趙國數十萬趙人,搞得冤魂遍地,但凡哪家辦個熱鬧那些冤魂自然心有不甘,後來跑江湖的戲班就形成了一套自己的習俗,除了給活人唱戲之外也給死人唱戲。
當然我並不相信這些,我也只當是趣聞聽聽罷了,從戲班老頭口中得知,老頭姓趙是這個戲班的班主,新時代了這個行當也越來越不好做了。
聊著聊著老趙還時不時的嘆息一下。
:“哎,現在我們這些老骨頭還能唱兩嗓子等我們作古之後怕這門手藝怕也要絕跡了!”
聊了一陣子不知不覺就到了傍晚了,三叔來招呼大家吃飯,今天因為戲班和道士先生的到來,靈堂就比起昨天來要熱鬧了許多,因為今天還沒到正式辦席的時間,也就戲班和道士先生還有那幾個幫忙的人在主家吃飯。
我和戲班的趙老頭,三叔喝了點酒,道士先生因為晚上要給爺爺封棺就沒有喝酒。
我們這邊封棺一般選在午夜十二點,封棺也是最考驗一個道士的本事的時候, 當然對我來說這一套流程無非不就是將棺材給封死而已,以前我也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那時候爺爺是不准我去看這種事情的。
隨著時間的流逝,村裡那些幫忙的和喜歡湊熱鬧的鄰居們逐漸散去,各回各家了,午夜十二點也慢慢到來,道士先生也準備好了一切必要的準備工作,還再三叮囑我不能去睡覺,封棺是件大事,氣氛也頓時嚴肅起來。
也許被道士先生和三叔等人的渲染讓我也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道士先生除了自己還帶了兩個徒弟,一個蹲在火盆前面不斷的往盆裡舔著冥紙,另一個則幫助道士先生進行封棺儀式。
道士先生對我說。
:“馬上就要到時辰了,你再見你爺爺最後一面吧!棺蓋一封你們爺孫倆那就是陰陽兩隔此身再難見了。”
我走到棺材前看著躺在棺材裡的爺爺,穿著那身灰褐色的壽衣,雙手自然放在兩邊,面容安詳的躺著,我心裡不由自主的難受起來,眼淚就順著鼻樑流了下來。
道士先生伸手攔住了我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