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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陰戲

說實話小茹的突然冷淡讓我心裡感到非常不悅,我雖然不知道我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爺爺的喪事還是首要的,我也沒有更多的精力去想我跟小茹之間的事情了。

第二天中午之前戲臺正如班主老趙所說的已經搭好,今天真是天公作美雖然是八月但是並不炎熱,蔚藍的天空還時不時的飄過來幾塊碩大的雲朵遮擋住太陽。

當那富有節奏的鑼鼓聲響起之時,那寬敞的平地上已經聚集起了不少人,那些年紀大的甚至搬來了家裡的竹椅,即便是對這些舊事物不怎麼感興趣的年輕人也聚集了不少,我經不住好奇也來到了戲臺前,老遠我就看見三叔站在人群裡,一臉笑容聚精會神的看著臺上,唱戲的師傅們在後臺畫臉上妝,並沒有開始表演,只是樂隊的師傅們即興的在敲打著手裡的樂器,拉二胡的時不時的還除錯一番。

三叔發現了我也在看熱鬧的人群裡,就走了過來笑呵呵的,一邊走一邊時不時的看著戲臺上,好似怕錯過了什麼精彩一樣,走到我跟前笑著說。

:“濤,今天是唱陽戲,你瞧瞧,這傢伙,來這麼多人!”

也確實如此,基本上村裡能走的動的都來了,其中有不少是隔壁村的,大家都在翹首以盼等著好戲的開演,就在此時一個頭戴小帽,武生打扮的演員跟隨著鑼鼓的節奏,從舞臺的一側翻著跟斗就來到了舞臺的中間,一個空翻一下子就翻上了舞臺中間的那張四方桌子上,一個極為完美的亮相就引得臺下一陣叫好聲。

三叔也不由自主的拍手叫了一聲。

:“好!”

昨天看這些戲班裡的演員年齡怕都有五十上下了,沒想到還有這般身手還真讓我大為吃驚,我也跟著一邊鼓掌一邊問三叔。

:“三叔,今天戲班都唱的什麼曲目啊?”

三叔目不轉睛的看著臺上桌子上的武生,笑著回應我。

:“看,那不是嘛!”

我看向臺上,只見那武生從腰間抽出一段綢布一樣的卷軸,手一甩綢布上立馬展現出幾個宋體大字來 ,烏盆記。

臺下人又是一陣叫好,一直到這精彩的開場告一段落三叔才和我說起這場陰戲來。其實這唱陰戲也是規矩頗多的,比如說這第一天的陽戲,那些曲目是可以唱的那些曲目是不可以唱的,唱幾個時辰,一旦開唱了就不能停下來也不可以隨意跟換曲目,等等諸如此類的規矩。

更為讓人不可思議的是第二天的陰戲,午夜開羅也很講究,活人都要回避,絕對不允許看這唱陰戲的。而且上妝吊嗓子一樣不可以少,曲目也有選擇不能和第一天的陽戲有重複,中途也不可以停一直要唱到雞叫為止,若天色泛白,那戲不論唱到何處都必須停下來,戲班也開始卸妝,拆臺,絕不多留。

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我對這第二天的陰戲還是充滿了各種好奇,但是我確實對那些咿咿呀呀的戲曲不怎麼感興趣,也沒辦法理解老一輩人對這傳統戲曲的喜歡是來源於什麼,無味之下我只得回到靈堂,道士先生正在用冥紙和白紙疊成一個個的正方形的紙包,時不時的還用毛筆正楷寫著字,看他聚精會神的樣子我也不好意思打擾,只能在一邊看著。

一直到他把那些一個個的方紙包摺疊完畢之後,才對我點了點頭說道。

:“呵呵,小夥子大城市現在都火葬了吧?”

我禮貌的遞上一根香菸回答道。

:“嗯,好多地方都不允許土葬了!”

道士先生一陣咋舌,喃喃說道。

:“真是造孽,都燒了怎麼入土為安嘛!”

我雖然不相信但是也沒必要去反駁,只是不合時宜的問了一句。

:“先生,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嗎?”

道士先生吸了一口煙,淺淺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