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律師,認識他們嗎?”厲聿臣聲線平緩,面色也沒什麼波瀾。
江晚黎吞了吞口水,遲疑片刻點頭,“認識,有什麼問題嗎?”
厲聿臣眉尾輕掀,“上次,你的律所合夥人在我的游泳館接走他們,說他們是同事的兒子,我想知道這兩個孩子的母親,是誰?”
張掖調查班級孩子的家庭情況,都是京北對得上號的人物家的。
唯獨江免和江離,只查到了他們跟著單親母親長大,但母親身份寫的‘不祥’。
厲聿臣問過溫老師,但學校以孩子身份資訊保密唯有,沒有告訴他。
他當初選擇這個學校,最主要原因就是保密學生家長身份,此刻斷然不會因為自己有能力就壞了規矩。
他想起來京鳴曾經接走這兩個孩子,所以特意來找江晚黎問問。
“確實是我們律所一位律師的孩子,年紀輕輕守寡,一個人帶著孩子生活,我們都很照顧‘她’。”
江晚黎順坡下驢,扯了兩句又轉移話題,“厲先生,他們得罪你了?”
厲聿臣沉吟片刻,搖頭,“倒也沒有,只是好奇他們的出身,看樣子你們律所的律師,挺賺錢。”
他想到那兩個孩子,心底便一陣異樣的情緒騰昇。
下意識就想來問問,想知道他們是的母親是什麼樣的人,才能教出那麼可愛的孩子。
無形中,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一向不能容忍欺騙的他,在江離撒謊之後,竟是一點兒都沒有對那兩個孩子產生反感。
“我們律所是提成制的,在京北很出名,大大小小的官司來者不拒,付出和回報成正比,賺得多也是他們自己努力得來的。”
江晚黎心一直提溜著,不論什麼原因,厲聿臣似乎對江免和江離十分感興趣。
這不是什麼好事!
厲聿臣想,那兩個孩子的母親一定很忙,拼命賺錢,才能把他們送到那麼好的學校。
真是一個負責的母親。
“厲先生,您還有其他的事情嗎?”江晚黎心底惴惴不安,跟厲聿臣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覺得難熬。
尤其提起江免和江離。
“有。”厲聿臣不單純為了江免和江離的事情來找她,他說,“過兩天,厲臣集團有個酒會,想讓江律師跟我一起參加。”
江晚黎沉吟片刻,問道,“厲家所有人都會去嗎?”
厲聿臣頷首。
所以,厲秋然也會去。
她倒不是怕厲秋然知道她跟厲聿臣的關係。
主要她跟厲秋然是以相親為目的,見面的。
說她是厲聿臣的妻子,厲秋然能信嗎?
而且,酒會不比家宴。
“厲先生,很抱歉,酒會上人太多了,我以您妻子的身份出席,會給我帶來很多麻煩,同樣,如果有人認出我來,也會給您帶來麻煩。”
厲聿臣出國好幾年,這幾年她一直在國內,她的每一個客戶,都調查過她的底細之後,才跟她合作的。
若真遇上,百分百露餡。
“這個問題我考慮過,所以到時你以感染風寒為由,戴個口罩出席。”
她考慮到的事情,厲聿臣自然也考慮到了。
甚至他都替江晚黎擋了厲家人的調查,不然江晚黎哪兒還能這麼安心上班?
戴個口罩出席酒會,聽起來就扯淡,但厲聿臣有底氣,他老婆就能這麼幹,誰也不敢說什麼。
江晚黎心底有一種,玩火但很爽的感覺!
“放心,如果真出什麼意外,我會確保你周全。”厲聿臣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
江晚黎被迫動搖,但她面上還是顯得猶豫,她說,“厲先生,能不能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