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黎撐在厲聿臣腿上的手肘一滑,人差點兒跌入他懷裡。
他強而有力的小臂勾住她細腰,趁機將她摟在懷裡,像是感情甚好的夫妻。
他低頭說了句,“別鬧,我賺的錢夠你花,大伯操持厲家這些年不容易,不該我們拿的,不要。”
“……”江晚黎想罵人。
厲樹金不容易,她就容易了?
以身涉險,到這裡來給他看合同,被整個厲家都盯著——
到嘴的鴨子飛——
不對,江晚黎的理智突然回來了。
現在江成恩要是喊她回家,把所有的家產都給她,她也不敢要。
必定有詐。
“老公,我只是手滑了一下。”
‘老公’。
兩個字在她嘴裡說出來,厲聿臣的心頭宛若被投入了兩顆小石子,泛起不知名的漣漪。
但他面色如常,“下次再滑,注意場合,免得讓大伯誤會。”
移交財產,是一件很莊重的事情。
厲聿臣拒絕,讓莊重的局面變得有些凝重。
他又跟江晚黎玩兒起了恩愛,氣氛詭異起來。
厲樹金似乎並不著急,笑著說,“大伯不誤會,我看是聿臣你誤會了,實話告訴你,你這次回來我打算讓出厲臣集團總裁的位置了,你來坐,給秋然留個總經理的位置,讓他幫你,順便賺點兒錢養家餬口足夠了。”
“誤不誤會不重要,重要的是厲家,我不要。”厲聿臣身體後傾,靠在沙發背上。
他對面是正面玻璃窗,充足的陽光照射進來,他眯著眼睛懶洋洋的。
像是對錢,一點兒也不感興趣一樣。
江晚黎被他摟著,身體後傾靠在他懷中與沙發之間。
她覺得這樣的局無趣,不想留下來吃午飯。
許是她想走的態度太明顯了,厲樹金又突然丟擲厲老爺子忌日的話題。
這個話題厲聿臣不能不參與,他幾年來未回國,從未祭拜過厲老爺子,肯定要去。
淺聊幾句後,一群人從客廳移步到餐廳,在飯桌上繼續商量厲老爺子忌日的相關事宜。
江晚黎兩耳不聞窗外事,只管吃東西,吃飽喝足後老老實實坐著等著走。
距離厲老爺子的忌日還有七天。
據說現在就已經開始籌備忌日的相關事宜了。
厲樹金將所有流程,都跟厲聿臣核對一遍。
期間又感慨了許多厲老爺子在世時的話外題,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下午四點鐘。
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烏雲密佈,雷聲陣陣。
大風颳的院子裡花草殘敗,豆大的雨點頃刻間打溼了地面。
江晚黎立刻拿出手機看了一下天氣預報,今天到明天都有暴雨。
她最近忙,忙到出門都顧不上看天氣預報,真應該早一點兒離開的!
厲家老宅位於半山腰,暴雨期間道路難行不說,還有可能山體滑坡。
她看向厲聿臣,男人站在落地窗前面容冷然的看著突然變了的天氣。
厲樹金走上來說,“家裡給你們留了房間,今晚就留下來住吧。”
“不行。”江晚黎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首先,她跟厲聿臣不是夫妻,留下來一間房,怎麼過?
其次,江離和江免若不跟她睡的話,每天都要跟她影片的。
這兒是厲家,到處都有耳目,若不小心被人聽到她有兒子……
後患無窮。
“既然大伯一片好心,那我們就留下了。”厲聿臣走至江晚黎身邊,長臂勾過她肩膀,垂眸衝她一笑,“沒關係,家裡的窗戶關了。”
江晚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