畝產並沒有少多少。
底下的人一聽,靜悄悄的。
“種的多,獎賞就越多,每多十斤就多獎勵一兩。”
眾人的心情隨著紀清越的話不斷起起落落,一邊是從未做過的任務,另一邊是意想不到的獎賞。
可東家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紀清越再施壓:“若你們辦不到,我只能另找他人,到時候可別說我作為你們的東家,沒有給你們福利。”
眾人盯著紀清越身後的一個個麻袋,幾家人各自輕聲討論一番後,最終應下。
不就是畝產二百五十斤水稻嗎!他們使出渾身解數靜心伺候,一定能達到東家的預期!!
一邊的李二郎按照紀清越的話,將契約寫好,所有獎懲都寫得清清楚楚。
一式兩份,三家六張紙。
三家人裡總有人識字,他們檢查契約上的內容時,紀清越問他們要怎麼種這些種子。
三家的方案都出奇一致。
他們都決定他的田裡種水稻。
三家一共十二畝地,都是肥沃的上等良田,有的地離水塘近,有的離水渠不遠,要澆水的話都比較方便。
佃戶們看得出紀清越對稻種的重視,同時他們更想拿到獎賞。
拼了!
若是東家達到預期,便是得賞,;若是達不到,種出來的糧食可都是他們的!
“對了,麥子也一樣,畝產最高的那戶得五兩銀子 。”
!!!
在激動的氛圍中,雙方簽下契約,然後紀清越讓他們將種子領回去。
紀清越親自開啟麻袋,讓他們親自檢驗,果然都是飽滿豐潤的良種!
敦實的重量壓在肩上,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笑著笑著有人他們忍不住哭了,跪在地上止不住地與紀清越磕頭,弄得紀清越只想逃離。
好不容易讓這些人起身,紀清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到時候我會去地裡檢視進度,你們回去就好好準備吧。”
最後,眾人扛著麻袋歡喜地離開莊子,然後在李二郎的幫忙下,紀清越又將糧房裡剩餘的糧食搬回畫裡。
為了達到震嚇效果,紀清越又一次累得不想說話。
李二郎收拾好糧房,提著掛畫回到臥房:“他們知道越郎的選擇不止是他們時,定會爭著做好。”
紀清越已經回到畫裡,坐在橋上喘氣:“給了他們機會,就希望他們好好把握。對了,你與張管事談得怎麼樣了?”
如今胡商明擺著要對付他們,也不知道李二郎跟張管事他們商量出什麼辦法沒有。
李二郎把畫掛回牆上:“大致的已經說好,具體的還需等大東家到了才能確定。”
嗯?
此時,遠在甘州之外的官道上,一輛馬車正不疾不徐地向西行駛。
紀清越來勁了:“這麼說,那位在京城的東家少爺要來了?”
李二郎點點頭:“是,東家既然決定要插手胡蒜的事,就不得不來拜一拜山頭。”
“然後順便撬一撬山腳?”紀清越打趣。
李二郎笑了笑,順著說:“對。”
接著紀清越又聊到在茶攤聽到的事:“我聽說,胡商商會會長叫伊斯梅爾,下個月就是他的壽誕,他們還說這麼多商隊來到就是想見一見這個伊斯梅爾。”
李二郎當然知道伊斯梅爾,一個隱藏在山單背後攪弄風雲的外邦人。
商會成立後,從北庭以西而來的外邦人逐漸在山單抱團聚集,擰成一股繩,規模迅速壯大,慢慢在大黎形成自己的影響力。
若是想進入商會,不僅要審查資質,還得交納高昂的會費,加入商會後才能享受作為會員的各種方便,甚至可以決定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