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然後飛舟內眾人就聽見於斯年在甲板上傳來了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什麼情況?大家十分緊張地紛紛站起來,一個箭步衝向了飛舟外甲板。
然後,就看見了飛舟外甲板,坐著一個人。
妖王若文舟。
若文舟身著一襲繡著金線的大紅衣袍,十分桀驁不馴地半倚靠在甲板上,靠著船舷正拎著一個酒壺,如果忽略一邊的袖子皺皺巴巴的,還是十分養眼的一個畫面。
此時看見對面排排站的修士們,竟然還十分大剌剌地揚了揚手中的酒瓶子,笑得依舊肆意:“好久不見啊,眾位修士們。”
眾位修士眼前一黑,哦湊,這個妖王此時送上門來,抓還是不抓。
若文舟卻彷彿沒有看見對面修士們的糾結:“聽聞你們要前往西南角,妖族所在地,所以我順便搭個船,不要緊吧?”
要緊!要緊極了!
修士們風中凌亂,心裡抓狂,俗話說擒賊先擒王,這個王自己送上門來,這算個怎麼回事兒啊!
“嘿,若文舟,西南異動,跟你有關係嗎?”慕之遙上前一步,坐在了若文舟面前。
我去,玄明宗這個小師妹是真能處啊,有妖她是真聊。——這是此時甲板上除了玄明宗以外的其他宗門的修士的心聲。
對上慕之遙試探的目光,若文舟歪頭想了想,然後扯了扯嘴角:“西南異動,與我,有關,卻又與我,無關。”
可惡,拳頭硬了。慕之遙捏了捏小拳頭,這個妖王是真欠揍。
“但是,”妖王話鋒一轉,“興許我去了,這個異動它就衝我來了呢?”
慕之遙沒有說話,思緒飄遠,對上了,西南異動,極有可能一開始就是衝著若文舟來的,而不是真的為了和人類修士開戰。
“可以。”慕之遙突然站起身,看向了若文舟。
若文舟挑眉,輕笑了一聲:“多謝。”
慕之遙沒有回話,轉身回到了飛舟船艙內。
玄明宗的修士們看見小師妹都進船艙了,也懶得再待在外面,一一轉身隨著慕之遙一同進到了船艙。
甲板上,只剩下昆吾宗和凌霄宗的弟子,和妖王若文舟你看我,我看你,視線交錯,卻誰也沒說話。
良久,沈川澤和於斯年也返回了船艙,莫林和林暮南跟上。
若文舟嘴角微扯,靠在船舷上,將手中的酒壺揚起,酒壺中一縷清酒沒入口中,又順著嘴角溢位。
若文舟卻毫不在意,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哂笑了一聲,看向西南方向,目光悠遠。
“小師妹,你剛才說可以,是什麼意思啊?”一進船艙,陸時白第一個忍不住問出聲。
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慕之遙。
“啊?”慕之遙抬起頭,迷茫地看了一眼陸時白,“意思就是搭他一程啊。”
“那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了啊?”陸時白忍了忍,沒忍住,“你們剛才對視的tu視線怪怪的。”
“沒有啊,外面風大,迷了眼睛。”為了使自己的說法足夠信服大家,慕之遙還配合地揉了揉眼睛。
“哦。”雖然覺得哪裡怪怪的,但是陸時白撓了撓頭,小師妹說沒有,那就沒有吧,反正聽小師妹的準沒錯。
因著飛舟上多了一個人,哦不,多了一個妖,修士們就沒有再討論西南異動的情報了,於斯年捲起西南地圖,收進戒指裡。
飛舟繼續加速行駛,路程過了三天左右,在這三天,若文舟什麼也沒做,就是安安靜靜坐在甲板上,靠著船舷閉目放空,偶爾意味深長地看向西南方向。
“小師妹,你說這個妖王,他去西南幹什麼啊?”陸時白這個話嘮,因著此次同樣話嘮的葉青璃沒有一同前往,沒人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