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慕之遙對上攝政王精明的眼睛,伸出手撓了撓後腦勺,然後露出一臉迷茫的表情,“什麼修仙界的修士?他們不是才剛走不久嗎?”
“呵呵,別裝了,我早就猜到了,我們妖族從來沒有你這樣的人,倘若真的有,又怎麼可能甘願在外城。”攝政王一副瞭然於心的模樣,“我說的是吧?右護法?”
眼見被攝政王揭穿,寧修遠有些緊張地將慕之遙護在身後,一臉警惕地盯著攝政王。
“你也不必這麼緊張。”攝政王並不在意地看了一眼被擋在身後,看不見表情的慕之遙,又看了看寧修遠,“哦對了,你的宗門知道你跟鬼族他們也頗有一些淵源麼”
“你住口!”寧修遠突然抬高了聲音打斷了攝政王后面沒有說完的話,“我最後再問你一次,鬼族用那個取血瓶,究竟想幹什麼!”
攝政王聞言表情有些奇怪:“該說想幹什麼呢?那當然是捲土重來,統治整個修仙界吧。他們被擠壓在那個鬼地方,真的太久太久了,久到,修仙界都快忘記了鬼族,久到,他們有足夠的力量,隨時入侵。”
攝政王的話似乎說了點什麼,又彷彿沒有說。
慕之遙他們幾個年輕人或坐或立地在屋內,沒有一個人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咳咳“突然,攝政王又捂著嘴瘋狂咳嗽起來,有血絲從指縫洩出。
看見攝政王虛弱的樣子,慕之遙有些奇怪:“你這個樣子,不像是當時被若文舟喂藥後應該有的狀態啊。”
攝政王露出一臉苦笑:“你以為,我為什麼能夠容忍鬼族在我眼皮子底下做這種活人取血的傷天害理之事?”
“難道說你也?”慕之遙看著妖族攝政王此時的樣子,突然就恍然大悟。
“是啊,右護法你還真是機敏。你猜得不錯,我也不過是活人取血的受益者之一罷了。”攝政王乾脆擺爛一般地將整個身子往椅子裡一靠。
“如此有損妖族名聲的事情,你身為妖族掌權者,怎麼能接受的?這就是你說的,你本意並不是要奪我父王的權,篡我父王的位嗎?”若文舟一臉憤怒,實在是無法理解這麼個傷天害理沒有心中那一份信念感的人,到底是憑什麼能做妖族攝政王如此之久的。
攝政王面對若文舟的質問,表情沒有一絲波動,似乎,此時此刻,已經沒有任何事情足夠引起他的內心波瀾了。
“你倒是也不必如此激我,若文舟你也不是當初那個小孩子了,擔著妖王之名,又在我的追捕之下掙扎了這麼久,你心裡應該知道,上位者有上位者的無奈。”攝政王看著若文舟,臉上的表情不知道該說是欣慰還是放心。
“上位者的無奈?怎麼,難道是上位者的地位高度逼著你用上活人取血的手法去鞏固自己的地位了?”若文舟語氣嘲諷,滿滿的不屑。
“我都說了,你也不必激我。”攝政王依舊是不疾不徐,“當初鬼族緊跟著我身後找到我和你,我假意投誠之後,鬼族提出了讓你來做這個活人取血的試驗者,他們想知道,活人取血對於他們修煉的功法,究竟有沒有用。”
“所以說,是你選擇頂替了若文舟?”慕之遙終於將故事連起來了。
“是啊,若文舟,他是前任老妖王之親子,鬼族不用他用誰,可我是假意投誠,既不能真的讓當時還是個孩子的小舟去承受一切,又不能暴露我對鬼族並不是真心實意。”攝政王透過若文舟,彷彿看見了那個做出決定的夜晚,滿臉痛苦。
“我最後,只得刺了若文舟一劍,小舟身受重傷,已然不能成為他們的試驗品,無奈之下,我又趁機親自站出來,表示,我甘願為了鬼族大業,奉獻自己的健康,成為鬼族的試驗者。”攝政王說著說著,突然笑了起來,“鬼族,果然信了我。”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