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夫人趕緊慌亂地將寧修遠藏進自己房裡,然後強裝鎮定地迎向了寧鶴軒:“怎麼這個時候來了,修遠出去玩兒了,還沒回來呢。”
家主夫人表現得就像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寧鶴軒有些狐疑地盯著家主夫人,試圖從家主夫人臉上找到她在撒謊的證據。
儘管心裡慌得要命,家主夫人還是努力保持外在的平靜,用力在袖子裡捏了捏自己的手拼命穩定情緒波動。
“今天寧修遠進禁地了。”寧鶴軒一開口就直逼主題。
平日裡,寧鶴軒對寧修遠也是讚不絕口,但是今日卻直呼全名,寧夫人心裡咯噔一下,瞭解寧鶴軒習性的她心裡清楚,這事兒恐怕不好辦了。
“禁地?”寧夫人隱在袖子裡的手緊緊握拳保持鎮定,果然修遠去禁地被寧鶴軒發現了。
“是,我說過,未經允許不可進入禁地。”寧鶴軒死死地盯著寧夫人,眼神陰鷙。
寧夫人卻彷彿什麼也沒感覺到,緩緩笑開了:“大概是小孩子貪玩,跑著跑著就跑進去了吧,修遠從沒有進過禁地,怕是一時半會兒可能都沒認出來自己進入的是禁地。”
寧夫人給寧鶴軒泡了一杯熱茶:“修遠向來懂事乖巧,修煉天賦也是寧家從未出過的,怎麼可能是故意跑進禁地。回頭等孩子回來,我定會好好訓斥他。”
“可是,他看見了不該看的東西。”寧鶴軒看也不看桌上那杯茶,面色難看。
“禁地的東西,我也從來沒見過,也不感興趣。小孩子忘性大,過幾天恐怕也不記得這個事情了,家主何必抓著不放。”寧夫人身子有些微微顫抖。
寧鶴軒卻不為所動,依舊語氣十分生硬:“現在不是我不放過,而是那一位不肯放過。我能有什麼辦法,我們寧家依附於他族,才將地位如此穩固,現在寧修遠犯了忌諱,誰也保不住。”
“可是修遠還是個孩子啊。”寧夫人神色哀慼,“家主,寧家之前就不弱,何必一定要依附異族,受人轄制。”
“你一個婦道人家,如今也就是金丹期,你懂什麼。”寧鶴軒有些不耐煩。
“好,這事兒我不懂。但是,修遠還是個孩子,孩子看見了過陣子就忘了,實在不行我們想辦法抹去修遠關於這部分的記憶不就好了嗎?何必要趕盡殺絕。”
“就是孩子才容易無意之間洩露訊息。鬼族本就是要積攢力量,伺機而動,如今怎可因為一個孩子而壞了鬼族崛起的大業。”寧鶴軒不為所動,心裡只想著自己以後跟著鬼族水漲船高的地位。
寧夫人看著眼前的人,滿臉寫著失望和不可置信。
但是寧鶴軒的表情又讓她清楚,這個決定是寧鶴軒已經做下了,此時來,不過是告知她而已。
“我知道了。”寧夫人平靜地回應,語氣不帶任何情緒,反而讓寧鶴軒扭頭看了她幾眼。
“最近幾天你們都別出院子了,等事情解決了再說。”寧鶴軒甩下一句話就快步離開了寧夫人的院子,桌上原本滾燙的茶泛著涼意。
等到寧鶴軒走後,寧修遠才從房間裡跑了出來。
寧夫人一看見寧修遠就抱著自己的孩子痛哭,此時的寧修遠還不清楚寧鶴軒的決定,只以為是自己說的事情嚇住了母親,伸出手擦了擦寧夫人的眼淚,糯著聲音說道:“孃親不用害怕,修遠很快就長大了,修遠會很努力很努力修煉,等修遠修煉破鏡了,就能保護孃親了。”
寧修遠的話更是讓寧夫人心裡一酸,摸著寧修遠的臉心裡不住地盤算著怎麼才能保住自己的孩子。
次日,寧家傳出訊息,寧夫人破鏡失敗,險些走火入魔,如今在自己的院子裡靜養,寧修遠孝心,隨侍自己母親身旁,揚言寧夫人不恢復,自己絕不出門。
寧夫人牽著寧修遠站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