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那怎麼解釋的,攝政王信了嗎?”慕之遙挑了挑眉,攝政王生性多疑,這一把確實是自己疏忽了,幾乎差不多就要翻車了。
“哦,我們說你就這點奇怪的喜好,所以二師兄想逃跑,但是沒跑掉,就被你打傷丟在了竹林。”陸時白憋了許久,認命地一口氣飛速地說完。
“哐當”,慕之遙手裡的茶盞摔碎,“什麼喜好?”
果然,同門靜悄悄,必定在作妖。
慕之遙覺得自己那些單純而又美好的師兄師姐們都在這個妖族學壞了,徹底學壞了,不行,得趕緊把他們撈出去。
“小師妹,我們也沒辦法啊,是若文舟說,事已至此,只能這麼說,或許攝政王還會相信,這樣計劃尚有一線生機。”葉青璃收回給慕之遙診斷的手,縮排了袖子裡,打了個哆嗦,小師妹不會生氣了吧,回去就揍死他丫的若文舟。
“我不在,你們就是這麼編排我的?!”慕之遙突然拍桌而起。
玄明宗眾人齊齊後退三步,站成一排,一個個如鵪鶉一般縮著腦袋。
慕之遙緩了一口氣,從洛星寒面前一直走到江時宴那邊,然後又走了回來,最後站在隊伍中間:“所以,最後攝政王相信了嗎?”
“信了。”陸時白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然後猛地看向慕之遙,“小師妹,你沒生氣?”
“我能生什麼氣啊,這麼一來,師兄師姐保全了我們大家,這有什麼的,再說的,四大宗親傳弟子們不是還在妖族承擔了一個男寵的名聲了嗎,我這點名聲,能有啥?”
屋內所有修士陷入沉默,就怎麼說呢,妖族這個部分的故事,以後出去了大家要一起拉勾勾立血誓的,誰也不許往外說,說出去的人不能破鏡!
慕之遙總算是明白自己一路走來,為什麼妖族宮殿裡的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奇奇怪怪的了,敢情他們都覺得自己是那種生性暴虐的人,也難怪院子裡的小妖都不見了,一個個的都從以前想要自薦枕蓆變成恨不得原地消失在自己面前。
罷了罷了,來都來了,就這麼著吧,慕之遙無奈扶額:“五師姐,現在二師兄怎麼樣了?”
葉青璃眉頭緊皺,有些擔心地搖了搖頭:“不太好,我看著像是受到了什麼很大的壓力,靈根都有些受損了。”
聽見五師姐的描述,慕之遙一把抓住葉青璃的手臂:“五師姐,帶我去看看二師兄吧。”
葉青璃點了點頭,跟著慕之遙跑了出去。
陸時白在身後拎著葉青璃的小藥箱:“你藥箱忘帶了。”
妖族宮殿裡傳來了神奇的一幕,平日裡穩重得不行的右護法大人拉著那個新得寵的丹師跟撒潑似的跑著,身後那個男寵拎著小藥箱跟在右護法大人後面顛顛兒的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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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聽說了嗎,右護法大人身邊一個男寵,渾身是血被抬進了那個丹師的院子,看起來傷得不輕。”
“聽說了聽說了,那叫一個慘哦,說是血肉模糊都不為過。”
“你還別說,右護法大人看著嬌小的樣子,沒想到居然這麼殘暴,虧我以前還想著要想辦法得到右護法大人的青睞呢。”
“啊?不會吧,兄弟,我可勸你一句,右護法大人可不好惹,你想想那個修仙界的修士,嘖嘖嘖,太慘了太慘了。”
——
妖族這樣的傳聞最近在妖族宮殿內被議論紛紛,而此時慕之遙沒有心情在意這一切。
再踏入寧修遠躺著的房間裡時,慕之遙整個人愣住,如墮冰窖。
寧修遠渾身上下纏滿了止血帶,看起來就像是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傷口,唯一露出的臉龐還十分蒼白,眉宇間化不開的憂愁,偶爾小聲嘀咕了一句什麼。
“二師兄在說什麼?”慕之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