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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面目可憎的狼人,一段看似美好的姻緣,實則造成一顆破碎及傷痕累累的心。

沈書棠一透過那半掩的鐵門,進屋之後放眼可及的是一片凌亂及滿地的碎玻璃,看來是有人發洩後的結果。

循著細微的啜泣聲,她忐忑不安的來到主臥房,裡頭亦是同樣的慘不忍睹。

她在房間的角落找到白兆依。

只見她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完好的肌膚,白嫩的臉上交錯著淚水及深深的恐懼,一雙原本美麗的眼睛此時卻顯得空洞無神,衣服更是被撕扯的只剩下一些些僅能掩住重要部位的碎片。

不需明說,任何人只要瞧上一眼,均能猜出她是受到什麼樣的摧殘。當沈書棠突然意識到隨時可能會進來的伊東將撞見這種場面,想要出聲制止時,卻為時已晚的聽見他的一句咒罵聲,然後是門關上的聲音。

“我在外面等你。”他在門外道。

那傢伙真是禽獸,居然狠得下心將一個細皮白肉的美人給打成這樣?!在車上時書棠斷斷續續地說過,她這位朋友才剛結婚不久,誰知竟倒黴的碰上這等披著羊皮的惡狼。

幸好他跟著來,否則萬一那禽獸還留在現場,等著書棠自投羅網怎麼辦?還好、還好。

白兆依似乎是在這時才發現沈書棠的存在,一雙進射恐懼的美眸不時滑落夾帶苦楚的淚水,狀似在埋怨上天對她的不公。

“棠棠——”白兆依無助的投入好友的懷中,緊緊環住她的雙臂好似拖住一截賴以為生的浮木不肯放。

沈書棠壓抑不住心痛的陪著她一起掉淚,不僅氣憤她所遭受到的暴力,更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受折磨,她一點力也使不上。

“那個混帳這次又是為了什麼打你?”她憤慨難平的問,一邊扶著她起身至床上坐著,再去替她找件衣服換上。

白兆依盯著那件剛換下的衣服,過了彷佛一世紀之久才回道:“債。”還會是為了什麼。“他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債,就找我要錢,我跟他說我手邊的積蓄全在上次給他拿去開公司了,所以身邊連一毛也沒有,他就……他就生氣的抓著我的頭去撞牆,不停的對我拳打腳踢,然後……強暴我。”

她說完便放聲大哭,那一聲聲的啜泣,直讓沈書棠心酸不已。

“別哭,為那種人哭是不值得的。”她拭去白兆依頰上的淚,鼓勵她要堅強,不要再為吳學斌那人渣浪費一滴寶貴的眼淚。

白兆依點點頭,滿臉脆弱的仰頭看著她。

“我們必須讓你徹底跟那王八蛋斷了夫妻關係才行。”離婚,似乎是個一勞永逸的好方法。“走,我帶你去醫院驗傷,然後再去法院申請離婚。”她胸有成竹這方法一定會成功,也一定得成功才行。

白兆依拉住就要起而行的她,以一種被打敗的神情怯怯地道:“他拍了我被他強暴的錄影帶,威脅我不準去告他,否則——”她低下頭,又是一種無助的沉默。

沈書棠聞言下巴都快掉了!天啊,她有沒有聽錯?!世上居然有這種該死的混蛋!以這種下流的手段來對待自己的妻子,她真恨不得自己有能力去買通殺手,一就將那個禍害給斃了。

“棠棠,我可以忍受學斌對我的冷漠及辱罵,甚至是拳腳相向,可是、可是我無法忍受『這個』。”她淚眼婆娑的撕扯著那一堆破碎的衣裳。

“夠了,別再折磨你自己了。”她緊緊握牢她的手,希望能安定她激動不穩的情緒。“總會有辦法離開他的,相信我,嗯?”她渴望給好友最有力的保證。

當白兆依稍微平靜之後,她才對她提議道:“收拾些東西到我那去住,至少你可以等到心情及傷較好一些,我們再來想有什麼可以逼他簽字離婚的辦法。”

可是白兆依卻心有顧忌的不敢貿然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