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自責中去了,愧疚似乎要將他整個人給淹沒,沒有絲毫生氣一般。
一道清脆甜軟的嗓音透著股囂張調侃穿過耳膜。
“不是吧老頭,這樣隨便兩句話就能將你給打敗了?那你以後在怎麼有勇氣面對你的家人,既然那人舉報你,你也找個時間去舉報他唄!”
“你雖然是個壞分子,可這舉報的權利還是有的吧?別告訴我,你壓根沒想過這一點。”
就這智商還醫學大佬,該不會真是外界吹捧出來的吧,思想這麼固化不會轉彎,那可不行啊。
一語驚醒夢中人,原本還捂著眼睛想哭的衾知禮,整個人都滯愣了一瞬,而後有些啞口無言。
對...對啊,他也可以舉報的,當初為了將對方的證據不被銷燬,他可是故意塞進內褲的,就為了有朝一日能夠回去,將人給揭發了。
可等了三年,就像是等了個寂寞一樣,一點機會都沒有。
渾濁的眼睛陡然亮了一瞬,“丫頭,謝了,我這就寫信夾雜證據寄過去那邊高層舉報。”
這樣的話,那個人就不能攔截到這封舉報信了。
可話說完,又瞬間被打回了現實,他...他身在好像除了這身衣服,沒有什麼筆紙了。
就在他躊躇的那瞬間,一個乾淨的本子以及一支筆出現在撐著茅草的手邊。
內心波瀾四起,眼淚再也繃不住從眼眶裡溢了出來,嘴巴張張合合,哽咽到說不出一句話。
抓著筆的手指激動的泛白,許是察覺自己在一個小輩跟前哭有點失禮,又扭頭揹著人隨意抹了把眼角。
“丫頭啊,老頭在這裡,就謝謝了,可惜...我現在沒有什麼能給你的。”
“不用,你拿去寫吧,記得將自己擺在一個很慘很低的位置,要捧一下人家,再發狠地控訴那個小人。”
“最後,要多寫幾封,免得意外被人攔截咯。”
這樣都搞不下那個小人,真是太浪費她的筆紙了。
文字是最有力量的,就看寫的那個人功力夠不夠深,能不能打動別人,這可是一把...利劍吶。
聞言,衾知禮眸色堅定,嘶啞的嗓音透著股狠厲,“小丫頭,我雖然下來了,可還是認得幾個靠得住的人,他們肯定會助我一臂之力的。”
畢竟他是個醫學大佬,沒出事之前還是結交過幾個有錢有勢的人。
當初拒絕他們的幫助,也是不想連累別人,現在一封信,相信不會有什麼意外的。
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葉殷姩眉眼輕挑,看來爛船還是有三根釘的嘛。
該不管的摻了一腳,該說的也提醒了,時間差不多,她也得拍拍屁股直接走人了,“行了老頭,祝你成功。”
“時間不早,我走了,下次再吹牛吧。”
今日份八卦已達成,開心。
她也沒在意後面的人有沒有回答,徑直走人了。
察覺一包落在腳邊似乎沾著油的東西,衾知禮手指顫抖,滄桑的臉滿是感到,“這丫頭,還真是個面冷心熱的...”
在以往都覺得寒冷的夜裡,此刻也像是有了溫度。
等葉殷姩回到知青點,準備去井口打水洗個澡時,後面傳來一道試探聲,“葉知青,你剛才從哪裡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