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誠毅回來時臉色不是很好,得知沈君之醒來後他才舒緩神情。
果然如我所料,從他口中得知半路襲擊沈君之的黑衣人是縣裡莊家派去的。
我問王誠毅打算怎麼辦,他眸底陰鷙道:“我尚未回京受封,自然明面上不能和莊家對著幹,但是來陰的又不是不行。”
王誠毅伸出略微粗糙的手,指關節和手掌上都是繭子,看得出他在練武這塊十分勤奮。
他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看向我,眸色深深,不知他在想些什麼。
我倆談話避開了慕姑姑她們,怕她們會亂想。
一開始我還擔心王誠毅不願意與我說這些事情,可事實卻是我想多了,他從最初就將我納入能一起商討的隊伍裡。
“表哥,你若要去莊家,加上我一個,我也許能幫上一點忙;陪阿爹去帝京看病前,我也該了結一下我與莊家的仇怨。”我認真的與王誠毅對視,目光裡滿是誠懇道。
“嗯,但萬事小心,必須跟在我身後,亥時一刻我給你訊號,等下來我那邊拿衣服和裝備。”
過了許久王誠毅才答應道。
我之所以會直接向他提出這個要求,就是有一定信心他會答應我。
自從白鬍子老者將《幽氣錄》的功法教給我,修習內力的人會感受到他人的內力。
此刻我也不例外,我能很明顯的感受到王誠毅體內的內力波動,十分雄厚,而我要比他差了許多,卻不影響他能感受到我的內力存在。
昨天他見到我時眼裡就有疑惑,但他一直沒開口問我,我也不想解釋,說了也怕他不信,既然大家都預設不宣,那也沒必要在這件事情上糾結。
晚飯我是陪著慕阿爹一起在他房間吃的,看著他滿足的笑容,我要帶他去帝京治病的決心又堅定了幾分,過完年必須趕快動身出發。
至少這兩天有我的陪伴讓慕阿爹加重的風寒好了些,多少有點安慰。
王誠毅在屋裡陪沈君之聊天,慕姑姑和林氏累一天也去休息了,待沈君之喝完藥睡著,王誠毅便帶著我離開。
換上他給我的夜行衣,將臉矇住,臨走前王誠毅遞給我一把劍,讓我拿著防身。
我搖頭拒絕,掏出腿上綁著的詭玄刃,示意我用匕首就行。
他眼底有詫異一閃而過,將劍扔給身後的男子,此刻我才注意到王誠毅身後跟著兩個身材高大,身形修長的男子,同樣蒙了臉,只將一雙眼睛露出來。
看來是王誠毅帶的幫手,他也沒和我多解釋,徑直轉身騎上馬。
跟著他的兩名蒙面男子也一同騎上馬,我盯著一旁給我準備的馬駒,明顯比他們騎的矮小了許多,剛好適合我的身高爬上去。
莫名有一種被歧視了的關照感,奇奇怪怪,被小看了,卻無心思吐槽。
騎馬跟著王誠毅一同往縣裡的方向而去,在距離城門一段距離時,我們停下來將馬匹安置好。
我們幾人鬼鬼祟祟沿著城門走一段,來到一處城牆相對比較矮的地方。
王誠毅與兩名蒙面男子利用輕功一躍而上,留我在原地不知所措,看著近十米高的牆,有些無奈。
即使我現在會運用內力,但並不會輕功啊,認識到這點,我就懊惱來的時候幹嘛不準備一個爬牆的抓鉤。
王誠毅翻過去好一會才意識到我被丟在了外面,又翻牆過來,摟著我的腰把我帶過去。
他似乎研究過縣城的地勢和建築佈局,帶著我和兩名黑衣人在大街小巷裡來回穿梭,每次都能成功躲過巡邏的捕快。
他們三人利用輕功跑起來似乎毫不費勁,我最多利用內力助跑,相比之下我還是吃力了些,額頭漸漸有汗珠顯現。
王誠毅帶著我們從莊府後門闖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