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賬,楚戈也不用沒吃午飯就趕著逮山物去,可著細想了,以楚戈的愣脾氣,說不定當時他自個兒就跟文氏犟上勁了,到了的,還不是一樣。
只是這下子,家裡可就更緊巴了,她還尋思著改明兒和楚戈去鎮子裡置辦點家物,現著只能先把錢給弄齊,還了人兒文氏再說。
秀娘在溪邊上走著,上頭有些個婆姨蹲著那洗衣裳,完著說嘮啥的笑莫聲的,秀娘瞅著也不認識人家的,就往後邊走著,可隨著幾句倒是入了她耳裡。
“說的了,早麼間的趙嬸兒又過著村來了。”
“知得,可不就尋著楚戈要錢來的。”
“摁我說啊,要不是楚戈辦下她家的那幾畝地和破屋子,他們哪能快著就去了上陽村啊。”
“要說的楚戈也是苦命孩子,早著回了下陽村,急著尋好屋的接著弟妹過來,要不能趕著聽文氏一口子價碼麼。”
“這老話說的準,地裡花生一簇簇,老大老么疼著處,老二當間處的苦,這家裡娃娃多的,就數這又當哥又當弟的娃子命苦了。”
“當屬這楚戈爹孃狠心,這好的孩子還給的叫回下陽村來,就自個兒和大小子媳婦兒住好的。”
“好著楚戈後邊有的人幫襯,要不就趙嬸兒那樣的人兒哪裡就好說話了,見天的誇自個兒,說她就是的心軟,看著楚戈獨個過著拉扯弟妹,才讓著分年還銀子。”
“喲,還後邊有人幫襯,可是那陳家村過來的懶婆娘?”
“哪啊,就你還說的人兒懶婆娘,你沒聽著老楊家的和老六家的都說叨,前個兒我還見著人兒出來作活呢,還別說,瞅著……”
“哎,你別打岔啊,先說著誰幫襯來著?”
聽著說叨到自個兒身上了,秀娘也不稀的聽,說好說壞的隨人家,尋著路就走了。
秀娘走到了小溪上頭,見著一片翠竹林,她尋著旁的一處開闊地上坐下,腦中過著剛才村裡婆姨的說嘮話,回想起來,陳老爹沒咋的和自個兒說道起楚戈的家事,他就說著圖人兒的品性,家窮不窮的不打緊,自個兒奔著尋錢去。
話說的對著,可想想的還是心酸,倒不是為旁的,只為著楚戈,記著陳老爹給秀娘定下這門親之後,原主心中本不願地處,秀娘幾個哥哥很護著這個小妹,就幫著託人去下陽村那打聽。
本著原先楚戈就是住在下陽村的,中間讓楚老爹給帶著舉家搬到了上陽村,因為那裡好尋活計。
他們家裡娃娃多,本著楚老爹尋思著,家裡小子多了好幫襯,可著他們家是越生越窮,越窮越生,地裡活少都不好分的,日子過著緊緊的。
楚戈娘留有的三四個都保不足,磕著碰著鬧病鬧災的請不起醫,眼看著就那麼沒了,就剩下三男一女的,楚戈楚安上面還有一個大哥,最小的就是小香了。
原著楚戈的名兒還是有來歷的,楚戈出生的那日,前兒天就下了大雨,河水上漲著多,許多人都坐不船了,便在附近的農家躲雨,正巧那日在著楚戈家的人是個武將,且讀過些書,楚老爹便想著讓他給取個名。
那武將想著也是有緣,看著這落村鄉依山傍河的,他也是個半路子書生,便想幾句詞語,說自己是武將,那便是“金戈鐵馬”,鄉外有條溪水,過流到河裡,那便是“蛟河”,合著就是金戈鐵馬伴蛟河,所以給留下個“戈”字。
楚家老大到了三十歲才取的一門媳婦,金貴的很,可是他家大嫂不知咋地就是的嫌棄楚戈,找算命的來看,說是戈是兵器,割肉取命的,不得住一塊,就鬧著要讓他走,
他們在著下陽村的老屋子早辦給別人了,楚戈那時就是個犟脾氣,家裡被大嫂鬧的不可過活,他就著出來尋活計,好著是遇到陳老爹,給著教了獵活,那時他學的好耐著吃苦,打著山物多蓄下銀子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