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啊,我難得上來一回,你也不招待招待?”
他都這麼說了,我只好泡茶上點心地招待了。好生招待著。
他抿了口茶,搖頭,“四啊,你說你,讓我怎麼說你好?!”
“主編你想說什麼就說,我聽著。”別弄出副傷春悲秋的表情來。
“你也別主編主編的跟我客氣,好歹現在我和周爽在一起,怎麼著也算你半個姐夫,當得起你半個哥,一家人咱也不說旁外話。”他摸了塊芙蓉酥放進嘴裡,“今天我就實打實跟你掏心窩子的說上一回話,你也別跟我隔著肚皮,好不好?”
他葫蘆裡賣著什麼藥我不明白,但我知道,這個時候我該老實地點頭。
“很好。”他眯眯眼笑了,“那你就告訴姐夫,你,喜不喜歡池白浩?”
“……”敢情他是對池白浩來說媒的啊=
我剛要搖頭,他又冒了一句話出來,“老實說,真誠說。”
我沉默。
“好吧,我知道了。”他咂了咂茶水,“四啊,人不可以逃避自己真實的情感呢。”
見我繼續沉默,他開口了,“所以那天他在醫院對你說‘喜歡你’的時候,你直接落跑了。”
他怎麼知道?我抬頭看他。
他的唇角又勾了起來,輕鬆地往沙發上一靠,“你不想面對你真實的情感,因為你覺得,是池白浩一直在利用你,是不是?”
Bingo!
心裡承認,面上我斂眉收臉,依然裝逼淡定。
見我這副模樣,蘇秦神秘笑了笑,“那我跟你講個故事吧,我說完,你再仔細下論斷,好不好?”
“這個故事該從哪裡講起呢?”蘇秦微微側頭,“還是從你不知道的那部分說起吧。”
最近領頭的BOss不在,焦躁的因子在空氣裡到處浮動。辦公室裡一群閒得蛋疼的民眾,自動自發地組成了“池總病例隨行報告”小組,只要一得閒就隨時隨地地報告他們總監在病房的一舉一動,想不聽都不行。
今天的主題是,“池白浩池總監又一次被醫生虐待了!”
“本報訊:流年不利的池總慘遭醫生毒手。據悉,池總的主治醫生從三天前起對池總的對付手段越發變本加厲起來。每天沒事就在病床前走來走去,限制病人行動自由,還不時地動動手,壓迫病人痛處以逞其本事滅其威風,並以此為藉口,實施精神性迫害。手段慘絕人寰,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令人不忍卒視。”
“再再據悉,此醫生自己聲稱自己的行為是受其妹支使,乃替天行道,代表月亮消滅拐良家少女的衣冠禽獸,為社會和諧為黨和人民做貢獻。”
一旁在打字的我看著螢幕上因為分心在裝淡定而打出的一行又一行的——“是打發打發哦ioerj”,欲哭無淚。
他們要不要整天這麼耳提面命的啊?!那個神經錢五車,超級大變態!我明明交給他的是田七湯,清清白白的田七!
因為這件事,張經理早上抖著手指的罵我,“四寶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那田七湯是池總親自點名要要要……”他要要要的要半天沒帶出個賓語,最後只餘悠悠一聲長嘆,“路漫漫其修遠兮啊!池總你上輩子造的是什麼孽啊這輩子這麼受虐!”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前天晚上,我不辱使命地去了趟醫院。原因很簡單,人事部張經理把田七湯交給我,要我替他拿去醫院……並搓著手萬分抱歉地說自己今天是和老婆的結婚十年紀念日得趕著回去,所以呵呵呵。
我咧咧嘴角,心裡腹誹,去年不是就說十年了麼,怎麼今年還是?但我當時十分聖母,乖巧地說好,交給我。
我提著湯,忐忑不安的去了醫院。老實說,那天蘇秦說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