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句假話也沒說呀!
雖然過了八十多年單純的生活,沒什麼心機,可靜兒現代社會生存技能之——勾心鬥角,倒也達到了小學生水平。那時班主任不公,偏向有親戚關係的學生,喜歡體罰,男同桌野蠻暴力,常常捉弄、欺負她,連關係好的女同學之間還暗地裡較勁,競爭優秀幹部、三好學生、小紅花……環境也不簡單啊!
貌似天真、實際狡猾的人最難對付了,老謀深算也得栽跟頭!
靜兒自覺沒什麼可心虛的,只是隱瞞了一個小小關鍵處——隱藏了那位前輩高人,就是她本人。其他都是真話。
而且,她不是前輩高人嗎?
她不是,誰還是!
就在這時,林鋒身後的一紅衣女子婀娜多姿的走出來,巧笑嫣然的道,
“大師兄,我看不必了。小師弟有發現呢!”
五蜍散人的屍身邊,蹲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他帶著一雙銀白的手套,表情嚴肅的觸控著致命要害,又把頭、手、胸口處按了按,轉身對林鋒點點頭,
“大師兄,是一擊致命,傷口在丹田處,被寒冰屬性的法器一瞬間凍僵。五蜍是正面被殺,連反擊的機會都無,對方至少是風靈期的靈師!”
嚴謙幾人,連一個靈核都沒凝結……怎可能是兇手?別說沒那份功力,就是有,又哪來的寒冰屬性的法器?
林鋒聞言不語,皺眉猶疑的掃了幾眼,心下有了計較,揮了揮手,那股如陰雲籠罩的氣勢頓時消散無形。早有人上來,不言不語的把五蜍的屍身收殮。
“你們受驚了,五蜍原是我師門被驅除的弟子,平素放浪形骸了些,但無大惡。如今死得淒涼……罷了。這點靈丹,就當作給你們的賠償吧。”
說話間,一道白色的直線倏地直衝嚴謙的面門,夾雜著嗖嗖的破空聲。
嚴謙快速的接過,雙手一碰,滾燙得差點丟掉來物。他是心志堅毅果決的人,悶哼一聲,緊緊握住了,只臉色隱隱發白。
嘴角微勾,林鋒又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幾個年輕人,這才掉頭而去。隨著他的離開,這隊人馬就像來時一樣,悄無聲息的不見了。
剩下嚴謙幾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約而同鬆了口氣。
“嚴謙,你怎麼樣?”方少華急忙問。
嚴謙搖了搖頭,示意自己無礙。
……
一場風波過去了。
但是留在人心中的各種滋味……一時半會,去不了。
“靜兒,你剛剛怎麼那麼大膽?那個領頭的,一看就是羽靈期的高手,舉舉手就能要人性命。若是你剛剛不小心說錯了一句話……”
“怎樣?他敢怎麼樣?”靜兒反問。
如果說話的人,是脾氣好、態度溫和的方少華,或是大哥嚴謙,靜兒就退一步,笑笑了事。可偏偏是徐鵬程,還用質問、埋怨的口氣。
“你……你怎麼不知好歹呢?如果人家真逼你發心魔誓,你該怎麼辦?”
徐鵬程被氣噎住了。
“呵,我又薄情寡義,不識好歹,還不長眼睛,瞧不起人,人品這麼壞,你幹嘛管我?發了心魔誓又怎樣,報應不到你頭上呀!”
詞鋒銳利,咄咄逼人,逼得徐鵬程舌頭打結,“你、你你……”
對了,這才是真正的靜兒,聰明伶俐,還牙尖嘴利。把自己放平在和周圍人同一水平,她的話利索多了,而且喜歡乘勝追擊。憑什麼總是被人拿話壓著啊,她平時不說,因為懶待說而已!
方少華嘴唇動了動,看了一眼嚴謙。
嚴謙閉上眼,雙手運功,似在調理剛剛受了暗傷的身體,對外面發生的一切,不聞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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