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忽然間好痛好痛,痛得受不了。忍不住在雲鵬的懷裡掙扎著下來,一路小跑,“神仙伯伯……”
“小貞要跟你在一起”
她緊緊巴著她的神仙伯伯,不肯鬆手。
矮胖的僕人似被這個意外嚇壞了,不知怎麼辦好。而云鵬想出言阻止,卻見靜兒袖手旁觀,疑惑問,“你怎麼不管管她?”
“她想去,就去吧。”
語氣淡淡,雲鵬無語,心想這姐姐當的,一時恨不能放在手心裡寶貝著,一時又冷冷淡淡,毫不關心。
徐天凌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牽起小貞的小手,而是帶著憂傷的表情,默默的往端木氏的祠堂去了。
小尾巴在後面跌跌撞撞,摔了好幾個跤,咬牙委屈的跟上。
……
直到幼小的身影也消失不見,雲鵬怪異不安的感覺還是沒有消除。不過,矮胖的僕人已經在前領路,這又是父親的本家,只好按捺下心緒,與靜兒跟隨著。
端木府外表那麼不起眼,內裡更是。
高大雄偉的宮殿?那是沒有的。或許子孫太多了,不夠住,這裡所有的屋舍都以實用為主,緊密的挨在一塊,豆腐塊似地。每個院落都十分逼仄狹小,連甬道也不過只容兩三人並行。窄門、小院、穿廊,一味的重複,單調沉悶,令人憋悶、壓抑。
雲鵬的眉頭皺得緊緊的,心道也不分個主院偏院?東廂西廂?身為家主,就住這種地方?還不如秀麗山莊舒服呢
他還注意這裡的詭異安靜。除了風聲,一點人言喧譁都無。
這裡不是沒有人,相反,有很多。每個小院子都有僕役來來往往,一見到雲鵬就側身立著,像一棵樹木,不,樹木還有生氣,他們簡直是一塊石頭,絲毫沒有存在感。
這裡的一切,都讓雲鵬感到非常的不適應。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他都快大喊了,靜兒忽然停住腳步,表情怔怔的。
“怎麼了?”
靜兒轉過身面對著他,擼了雪青繡花草紋的袖口,露出一截粉嫩的手臂,如皓玉一般光滑細膩……只是上面密密的起了一個個小疙瘩。
就是俗語所說的,寒毛都立起來了。
風輕柔的吹,吹起她臉龐一縷秀髮。在還未回落的時候,靜兒忽然一轉身,那柔軟性驚人的身體扭了幾扭,騰空飛到門簷上,足尖一用力,輕盈的好似飛起來。
幾個跳躍,就不見了。
雲鵬也跟著靜兒學了些輕功,可遠遠沒練到家,此刻目瞪口呆的望著,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明明都進了門了,不願意也早說啊,為什麼這個時候逃跑呢?
……
靜兒逃得可不是他,她甚至不知道雲鵬邀請她去端木府的真正含義。只是感覺到來自前方的一股危險,冥冥中的一線危機:不能再近了
於是,她逃了,逃得很沒有面子。
話說,面子也不值幾錢,在沒把它當一回事的人看來,啥也不是。
果斷的逃離危險源頭,憑著感覺飛奔一刻鐘後,危機終於解除,靜兒鬆了口氣。而下一刻站在屋頂上,望著密密麻麻,前後左右好像蜂巢一樣的屋舍面前,又陷入了迷茫。
來時的路,不記得了。
算了,隨便挑一條走吧,大不了多繞幾回遠路。
她沿著某條路獨自走著,怪異的是,那些僕役也不理會她,看不見她似地。
走著走著,那股莫名的危險感又出現了。來的又快又猛。
“靠”
靜兒的身影急速在空中轉折,留下一道道殘影,比之剛剛還要快十倍……
不遠處,某個戴著斗笠,握著修剪花枝的大剪刀的花農,忽然一抬眼,驚異的“呀”了聲,“去,查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