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很快見了血。
後丹天被這種局面氣得眼前發黑,纏臂金的金光閃得更加熠熠奪目了。
“雪庵,你起來站到我身後。今天過後,你就自由了。”
自由?
朱雪庵露出一個悽慘的微笑,搖搖頭,恍恍惚惚的說,“雪庵既然嫁進桓家,生是桓家的人,死是桓家的鬼。若夫君喪命,雪庵不敢埋怨,此後只能常伴青燈,永絕塵緣。”
“你……”
後丹天絕豔的面容露出一絲不忍和傷痛,手腕的纏臂金,金芒暴漲了幾寸,隨即熄滅了。深深的嘆口氣,她背過身去,聲音帶著悵然和隱隱的愧疚,
“你,不後悔麼?”
悔?
朱雪庵迷茫的搖頭,低頭,任由眼角的溼意一滴滴垂下。暈溼的淚水敲打在石子上,把鮮血衝得淡了,可紅得依舊刺目。
她保持著跪姿,一動不動。
再抬眸時,後丹天已經離去了——或許這是她一生之中,唯一一次的衝動行事,甘願與桓家決裂,可惜,並沒有解救了誰。****塵埃中的,依舊在塵埃中打滾,難見天日。
桓寒琴見後丹天走了,鬆了口氣,冷冷的走到雪庵面前,丟下一個靈幣袋,還有幾個金燦燦的元寶。
“這些,足夠你三年的生活了記住,我弟弟好,你就好若是他有個三長兩短……你也甭想活了天涯海角,我必殺你”
一個女人的一生,就值幾塊靈石,幾個元寶麼?
朱雪庵閉上眼,木然的接受了。
不遠處,靈犀與靜兒把一切看在眼底。
“你動了惻隱之心?”靈犀問。
靜兒搖頭,抬眸四顧,只見天碧無雲,浩瀚無塵。可地面上,弱女子在傾塌成廢墟中的籬舍邊,那麼悽楚可憐、無助無奈。她那四肢盡廢的植物人丈夫,也依舊無知無覺……
……
青雲門門中重地,坐望山。
楊萍溪跪在石階上,任憑****的露水打溼了衣衫。已是一派掌門的他,跪得心甘情願,姿態端莊。因為,坐望山中的主人,是青萍上人。
力挽狂瀾,三次解救青雲門與水火中的老祖。
若沒有老祖,他,乃至徐長老、馮長老……早變成一堆枯骨
親上坐望山,是稟明馬彬武叩拜儀式發生的意外,雖說與青雲門無關,可重大儀式發生這種顏面無光的事情,總是他這個做掌門的失職。
“……是。”
“什麼?”楊萍溪露出驚容,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彩,“……只怕老祖勞累……是,萍溪這就喚他們進來,叩謝老祖的大恩。”
緩緩的退下石階,出了坐望山,他才恢復一派掌門的威嚴風度,對在外守候的徐長老、馮長老等人頷首笑道,“老祖大德,允許鐘意、馬彬武、徐巍、馮寶寶、晏冰等,一起進入坐望山修行這是前所未有的大事啊,可喜可賀”
徐長老聽說,嘴都合不攏了——老祖輕易不會允許門人弟子進入坐望山,只有兩種人除外。一是一門兩堂三宮的掌門,或是仙蒹赫赫有名的高手,再者,未來的空靈徐巍若是能得到老祖的親自教導,空靈指日可待
早知道老祖決定五個人統統收下,哪還爭什麼爭啊鬧得這幾年弟子們人心起伏,拉幫結派,明裡暗裡不知起了多少次爭鬥了
顧不得說什麼,徐長老連忙去尋徐巍,告訴這個好訊息。誰知道他的喜出望外,卻被兒子徐巍潑了涼水。
徐巍不願意去
這是怎麼回事?前幾天不是因為錯失機緣,埋怨嗎?徐長老驚怒,劈頭蓋臉的教訓道,“你怎麼了,還記恨著?沒有,沒有你一回來就是擺臉色?你擺給誰看呢,有什麼不滿意的,衝你爹來”
徐巍本就一副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