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娘想到這些,心情激盪,咬了咬下嘴唇急忙擺手勸慰張行道:“這哪裡能怨的了相公,成親時你正重病臥床,不能相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夫妻二人既然商量好了要回孃家,時間還早,估摸著現在已經半晌了,出發還算不晚,就不再浪費時間,秀娘徵得張行的同意,要給爺倆裝二斤大米帶去當禮物,張行一聽就急忙反對。
秀娘還以為張行是不捨得給孃家帶東西,頓時小臉一垮,但是沒有辦法,在那個時代,沒經得夫家同意就往孃家送東西,是可以送官的。
可是張行緊接著的動作又讓她大吃一驚。
張行說:“我這姑爺第一次上門,你就帶這麼一丁點東西怎麼能行,我來準備禮物吧。”說完,張行掀開棺材蓋,從裡面搬出來一袋大米,一袋白麵,兩件綠色的軍大衣和兩頂皮帽子。
然後張行將這些東西一堆,告訴秀娘,這才是你回門要帶的禮物。
秀娘看這麼一大堆東西,吃驚的小嘴大張,結結巴巴的說道:“相公,這也太……太多了吧。”
張行沒覺得多,這才值幾個錢啊,可是秀娘給張行解釋道:“我們去請爹爹和哥哥過來住,你給他們帶太多糧食,他們還得再帶回來,要不就不捨得離開家了,這些糧食太貴重了。”
張行想想也對,就不再堅持,只帶了棉衣和帽子出發了。
張行和秀娘出門踩著厚厚的積雪走了一會,不過堪堪只離開了村子,就已經開始身上有出汗的兆頭了,這要是靠雙腳走到大白陽還有二十里路,想想張行就放棄了。
張行說:“秀娘,別走了,我還是帶你飛行過去吧,要是這樣走下去,天黑也到不了那裡。”
秀娘一聽趕忙小雞啄米般的點頭,夫君的這個本領讓她深信,他就是天上的文曲星,只有神仙才能飛起來呀。
張行看看雪原不見人影,放心的召出筋斗雲,將秀娘和大包袱安置好,就問清方向倏然而走,消失在天際盡頭。
張行和秀娘到了王家溝村外,看到地面無人,就緩緩降下站到了雪地上,張行將筋斗雲順手收了起來。
二人踩著厚厚的積雪,一腳深一腳淺的走進了村裡,家家戶戶家門緊閉,更看不見後世常見的閒漢懶婆站在村口聊天的景象。
張行夫妻二人走過了三四戶人家,來到了一個同樣是柴草紮起的圍欄外,看到一個長得憨敦敦的小夥子正在舉著一根長長的木棍掃房頂上的積雪。
這就是秀孃的孃家,比張行的家好點的是有三間正房,一樣的土坯房子茅草頂,之所以會有三間房子,估計是因為家裡有秀娘這個女兒的原因吧。
張行看到這個還沒看到正臉的大舅子正左右甩動木棍,將房頂上的積雪一層層的劃拉下來,這是為了防止積雪過厚壓塌房頂,茅草房子抗壓差,在北方的冬天很常見。
秀娘激動的喊了一聲:“哥,我回來了!”
敦實的青年聽到喊聲,頓時停住動作轉過身來,張行看到這是一個長相有五六分和秀娘相似的小夥子,長得強壯結實,個子放到現在說有個一米八,這種結實的大高個在這種年代能留在家裡沒去當兵從軍,也算是少見了。
“妹子,你可回來了,我和爹都想死你了!”大舅哥扔下長木棍跑過來就抓住妹妹的肩膀左看右看,看完了又打量張行,秀娘趕緊介紹給哥哥:“相公,這是咱哥哥石頭。”張行拱手行禮算是見過了,秀娘又給石頭介紹張行:“哥,這是我相公。”
石頭也學著張行拱手一禮到:“王石頭見過秀才公。”
張行上前拍了石頭肩膀一下假裝責怪道:“一家人亂喊什麼呢,喊我妹夫就行了。”
石頭憨厚的笑了笑,撓了撓頭連連應道:“嗯嗯,喊妹夫,喊妹夫。”說完就衝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