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男人慢慢走過去。走到男人面前,停下來看了一會兒,然後慢慢地走下樓梯,一邊走一邊唸叨著:“鬼附體的玫瑰園,鬼附體的玫瑰園,鬼附體的玫瑰園……”半死不活的話音充滿詛咒的味道,讓人反感至極。
獲救的葉婉癱坐在藤椅上,回想起剛才的事,還是心有餘悸。那個男的走過來坐到她前面,看著驚惶失色的她,關切地問她剛才怎麼了。
“她精神有問題。”
葉婉緩和了下神色,看著對面的人心存感激地答。剛剛如果不是他及時出現,她的下場還不知道會是怎樣呢。不過這個救星是誰,為什麼來姑姑家,葉婉有點好奇。她報上自己的名字和身份後,問對方的名字和身份。
男人很痛快地說了姓名,他姓高,名叫平膺。身份和來這裡的原因,他沒有說,好像也不願意說。為了安慰受驚嚇的她,也為了初次的相見,高平膺自覺自願地站起身去泡咖啡。他走過去時,葉婉發現此人的腳上,只有襪子沒有穿室內拖鞋。她不解地問他是不想穿拖鞋,還是拖鞋沒有了?
高平膺很委屈地解釋了沒穿鞋的原因,他進來時樓下沒有人,看地板如此乾淨,心想應該是需要脫鞋進來的,所以就失禮地進來。又擅自走上樓,慶幸陽臺上有人,否則他都懷疑是不是進了荒宅。他開始泡咖啡,動作有些不太靈活,好像是第一次泡咖啡似的,緩慢又不流暢。他將咖啡端過來時更奇怪,兩杯咖啡不是同時端的,而是用右手一杯杯端過來。
“葉小姐今年幾歲,是學生嗎?”高平膺喝著咖啡問。
葉婉失落地告訴他,她今年二十四歲,大學已經畢業了,不過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高平膺安慰她不用著急,有個富有的姑姑,就算沒有工作,也不會太難過。他平淡的話充滿深奧的含義,而且有點寒磣人,讓寄宿身份的葉婉大傷自尊心。
“你和我姑姑很熟嗎?”葉婉冷冷地問。
高平膺搖搖頭,表示不認識,但他知道她是這裡的主人,也知道她一點兒事。眼前這張臉有點神秘,不過不令人反感,他身上有股正氣。雖然葉婉不清楚這個人究竟是什麼人,雖然他說話直截了當得讓人難受,她還是認為他應該是好人,那雙明亮的眼睛,足夠證明這點。
“葉小姐和我一樣是過客,還是住在這裡?”高平膺明亮的眼睛看向葉婉又問她。
“我是昨天剛來的寄生蟲,以後將在這裡白吃白住。”葉婉自己寒磣自己。
“為什麼?”高平膺微微一笑,聽出她的自我寒磣是對他前面一句話的抗議。
她不想跟他說實情,說實情就會把父親賭博的事揭開,這不是光榮的事。她也不想說假話編藉口敷衍人。所以,葉婉乾脆避開高平膺的問題,反問他,怎麼理解剛才那個精神有問題的人說的“鬼附體的玫瑰園”。
高平膺輕輕地冷笑一聲,稱那只是精神病人臆想的,鬼是不存在的事物,只有心虛者,才會捕風捉影,造就鬼的存在,相信有鬼,是幼稚和愚昧的。他說話的口氣非常認真,很有說服力與安慰性。葉婉也覺得相信鬼的存在很荒唐,就算有,也會被這裡的西式驅鬼器嚇走,在西方不是有一種說法,吸血鬼或者其他鬼,都害怕十字架。
“原來你在這裡。”張媽拿著一雙拖鞋走上陽臺,走到高平膺面前放下拖鞋抱歉地說,“真抱歉,我忙著收拾房間,都不知道樓下有客人來。剛剛何醫生跟我說,我才知道。二樓的客房就剩一間了,靠近洗手間,有點異味,而且房裡的椅子是壞的,因為平時都沒有人住,也就沒有修換。”
高平膺說了聲沒關係,只是住個兩三天而已。他也要住在這裡,葉婉在心裡驚訝了一下。今天突然到來的四個人,彷彿全都是被約好似的。張媽不再多說,表情呆板地離開陽臺,她好像被那兩封簽名信嚇著了,到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