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嘲似地狂笑起來。笑罷,潸然淚下,一口血狂噴而出。
鮮血四溢,濺得白綾片片猩紅,一時五臟六腑都聒得粉碎。
他眼前一片昏黑,昏迷了整整三天三日。
面板是痛的,喉嚨是痛的,骨髓是痛的,每一寸呼吸也都是痛的。
如果能就此長眠下去,對他來說,都是一種恩賜。
一直到阿弗走了趙槃才明白,什麼皇權什麼江山,沒有她,統統都是黯淡痛苦的。
他一直想要的,原來都簡簡單單,只有一個她。
等趙槃醒來之時,阿弗已經被葬了。
因為阿弗只是個侍妾,不能入皇家陵寢,陳溟猜度著太子的心意,在姑娘當年住過的小木屋邊上找了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葬了。
趙槃聽了這樣的安排,眼底無盡地落寞,只靜默著點點頭。
姑娘生前喜歡靜,去了之後回到她原來的故鄉,對她來說也是件好事。
這場大病直到半個月後也沒見好,趙槃退了與衛長公主的婚,處理好了手頭的一切事務。
他的身影越來越清瘦,隔三差五地大病小病,體力也大不如從前。
漸漸地,他越來越感覺力不從心,像個油盡燈枯的老人。
秋日裡,趙槃最後一次去阿弗的墓前祭拜。
她的墳前長滿了零零星星的小白花和青藤,看上去靜謐又安詳。
當著她的墳,他有了讓出太子之位的念頭。
就讓他從此病痛纏身,潦倒地度過餘生吧,貧窮,疾病,冷落,都可以儘管朝他來。也只有這樣,他才能叫另一個世界的她知道,他悔了,悔得幾欲隨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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