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疑心重,也不知道心裡還有沒有什麼。
趙槃瞥了她一眼,幫她手臂上繫好了一個活結,「也算我的錯。以後這種亂七八糟的人,不會再接近你。」
阿弗乖順地點點頭。
趙槃長身立在她身前,雙手插在她發中,把她輕輕帶向自己。
阿弗閉了閉眼,臉順勢貼在他的微涼的玉帶上。
只聽趙槃淡淡解釋說,「不許生氣。剛才那樣問你,不是懷疑你的意思。只是想叫你親口說說,那勞什子的什麼景峻,在你心目中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位置。」
阿弗心尖顫了一顫。
她猜得果然沒錯。
「我都說了,沒什麼……」
她仰起頭,下巴被男子抬起來。
趙槃摩挲著她的眉心,微微犀利地問她,「阿弗,說說,你的心,有沒有給過別的男人?」
阿弗望著他,他的背影正把光給擋住了,他的五官也全是背光看不清的。
還沒等她回答,趙槃便溫柔地撫上她脖頸,喑啞著喉嚨反覆低語,「……說你沒給過好不好。即便給過了,也給我忘掉,通通都忘掉。」
阿弗感覺這樣的他有點陌生,驀然想掙開他的懷抱,卻被他不費吹灰之力地把兩隻纖瘦的手腕抓在一起。
他低頭攫住她的唇,吐出一個字,「說。」
阿弗被他折磨得沒辦法,左躲右躲,終於無處可躲,便只得依言隨著他,「我沒給過,真沒給過。」
趙槃隱約笑了笑,輕吻次第落在她臉龐的每一寸,「嗯,真乖。」
阿弗很無奈地承受著男子的吻。她其實很想問問趙槃,是不是他把景峻送去當內侍的?
雖然答案八成就是,但瞧趙槃這樣子,她也不敢再提什麼勞什子景峻觸他敏覺的神經了。
……
阿弗明明沒做錯什麼,因為景峻在席上的一通胡鬧,害得她被趙槃折磨了許久,才從小隔間內被放出來。
若不是宋機執意要拉趙槃過去請教馬術,她估計還得不了救。
這下子阿弗再不敢亂跑,連那個楓樹墩也不敢去了,踏踏實實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歌舞。
馬場上喝彩吶喊之聲連珠不斷,名義上爭「京城第一公子」的彩頭,實際上駙馬的人選早已內定,乃是趙瓔自己傾慕的周世子。
這場秋獵會,也是為了把京城第一公子的名頭給周世子,好叫他光光彩彩地做駙馬。
然而在最後一場森林賽馬狩獵時,卻驀然出了點意外。
周世子因為過於爭強好勝,被一顆尖銳的石子絆倒,失足跌下馬去。
頭籌隨即被少年郎謝雁行所奪得,取得本次狩獵名義上的第一,獲得「京城第一公子」的名頭。
眾人對這種意外有點手足無措。
雖說是場各顯神通的狩獵賽,但人人心裡也都差不多知道駙馬是周世子,在比賽過程中也若有若無地收著些本領。
唯有這十四歲的愣頭青謝雁行,真沖真撞,愣是叫他把頭籌搶了去。
當然駙馬的人選不能因為這點意外而改變。
趙槃大大方方地把頭籌的彩頭——金弓箭賜給了謝雁行,並未深責他壞了規矩,反而叫他好好歷練,將來必成將帥之才。
謝雁行稚嫩的臉淌著一行熱淚。
那孩子信誓旦旦地跪在地上,拱手向太子深沉一拜,「定不辱使命!」
阿弗瞧著謝雁行一身的陽剛之氣,才十四就虎虎生威,將來長大了想來也不是孬種。
夜色降臨,眾人生了一大捧篝火,圍著篝火烤著肥滋滋的羊肉。
正當賓主盡歡之時,阿弗卻沒發現沈嬋的影子。
她左右問了問,侍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