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弗捱到一處城門,便看見城門上貼著個大大的告示,上面竟黑紙白字地寫著太子遇刺了。
什麼……?
人群眾說紛紜,阿弗亦驚得一身冷汗。
太子……遇刺?
告示上說,太子微服私訪,下榻在本鎮福來客棧中,今日清晨被匪徒所刺,重傷垂死。
百姓有親見匪徒者,如能提供賊人去向,賞一百兩黃金。
阿弗呆立在人群中,還處於巨大的震驚中。
趙槃居然會遇刺……什麼人敢刺殺他呢?
她是想擺脫趙槃,可是也沒惡毒到想他死。
況且趙槃是太子,肩上的擔子不輕。太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估計朝中都會跟著變天。
阿弗又仔細看了一遍告示,上面說刺殺太子的是群女匪。
會不會是昨晚那一群?如果是的話,她就是親目者了。
阿弗內心冰火兩重天,她如果挺身而出,把目睹女匪的事情告訴亭長大人,可能會因此洩露行蹤。
……她才好不容易從錦衣衛手裡逃出來的。
正當猶豫著,忽覺肩頭一沉。
阿弗泠然大驚,還沒等她看清人,對方已利索地點了她兩處大穴,旋即把她拖到了山陰背後的隱蔽處。
山陰處光線黯淡,阿弗身體挺立如僵,滾圓的瞳孔不由得放大了好幾倍。
那人身上的氣息熟悉得恐怖,「這麼快都跑到這兒來了?阿弗,你可真是讓人不省心。」
這樣的語氣沒別人能說出來,這樣熟悉的氣息也沒第二個人能有。
是趙槃……阿弗一下子被嚇出眼淚來。
「放開我!」她渾身動彈不得,喉嚨卻拼了命地想呼救,「你再過來我就咬舌自……」
「以死相逼?」趙槃用了點勁兒捏開她緊閉的下頜,冷言微諷道,「阿弗,你就沒點新花樣兒了嗎?」
他那樣掏心掏肺地對她,可她那顆心一點沒被焐熱,還是想要跑、不停地跑。粗略算起來,阿弗策劃的大大小小的出逃已經快十個手指數不清了。
初時她私逃他還會生氣,氣得三天吃不下飯……現在他對這種小遊戲早就木然了,出城來辦一趟公事順便把她帶回去,已經變成慣常操作了。
阿弗感覺渾身血液凝固,舌頭僵僵,被點穴的滋味當真是比吃了暈藥還難受。
「騙我、逃婚不說,還給我一個勁兒地惹麻煩。」他冰涼的手指滑著她的脖子,半是威脅地說,「有時候真想直接把你這小妖物掐死。」
阿弗吐氣急促,不禁嗚嗚哭起來。
她好不容易才從錦衣衛手裡逃出去,怎麼這麼快就遇上了這位太歲爺?她之前受了那麼多苦,費了那麼大心機,全都付之東流了。
趙槃撫著她直挺挺的腰板,「你還敢哭?為了把你撈出來,知不知道耽誤了多少事?」
衛存他們堂堂錦衣衛,都快成她的御用追蹤官了。
他冷笑著說道,「記住,你這是佔用公職官員。下次再想玩這種貓捉鼠的遊戲,得先交賦稅,懂麼?」
阿弗哭得越發兇猛,「你還講理嗎?」
趙槃神色看不出喜怒,只深沉地對她講,「索性告訴了你。再玩一百回這種小遊戲,我還照樣追下去。你逃一百次,我便追一百次。」
「我真不想嫁你。也不想當太子妃!」阿弗徒然道,「強扭的瓜不甜。」
趙槃聽了似笑非笑。
他摸摸她的臉蛋,「瓜不甜,你甜就行。只要人嫁了我,我有那個耐心慢慢磨你。」
「我不願意。」阿弗氣結,「你有多少名門貴女可以挑,幹嘛非纏著我不放?」
她再次試圖跟他講理,清清楚楚地表明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