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銀河在蘇彩花家狼吞虎嚥吃了一頓。開口要蘇彩花給他哥留出一份飯來。
蘇彩花滿意地看著銀河用餐,至於另一份,早準備好了。有菜、有乾糧,還有湯。
“你哥也是的,一塊過來吃就是了,還怕沒他的飯嗎? ”
銀河知道哥臉皮薄。“沒錢了,好比村裡人家斷了頓,好意思和人說呀?”
蘇彩花倒也能體會到難處:“上山打虎易,開口告人難。這些玉米呀,把人愁死啦!你和你哥都斷頓了,他那物件不知道嗎?不是開著飯店嘛!”
銀河說哥哥變著個臉,整天不吭氣。似乎連物件也不理了。
蘇彩花說:“你哥心情不好,你可要擔待些!”
銀河說:“成立起一家公司,當了老闆;哈,攏共就我一個職工!我不擔待他,誰擔待?——那我就給我哥拿上飯過去啦。要不是因為他,我也不好意思來你這兒‘討吃要飯’!”
“快別胡說了。你、還有你哥,守著那些玉米,還不就是守著我!有我的吃的,我包準不讓你弟兄捱餓!”
銀河提了飯出來,夜色朦朧裡,看到原料現場有個人爬上爬下給玉米垛遮蓋苫布。他就猜到是哥。遠遠就興奮地吶喊開來:
“哥,下來吃飯吧,是彩花給你做的!”
金河沒有回應;從垛上緩緩下來。
銀河那一絲興奮淹沒在寂靜的暗夜,消失在空曠的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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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如手足》第十三章127
喬二棒在廚間聽了一氣金河與高馬麗的對話,簡直要憋死了;可是高馬麗又不讓他出頭,於是只好傻傻地坐著。後來等他們走了,他還在一直想著他們的談話,為高馬麗苦思冥想著出路。
晚上,他帶著想出的主意來到高馬麗她們的住處。小妹也在。
喬二棒和大家雖說一塊打工開飯店,輕易不到高馬麗她們的住處來。突然晚間出現,小妹首先就驚異:
“是你呀?可真稀罕!”
喬二棒先自我挖苦:“我知道。你們,不會請我來;請我,我也不一定來。我明白我,一個揣面的把式!今天,你們不請,我自己找上門來,是有幾句話說給你高馬麗。”
二棒態度認真,高馬麗急忙讓座,叫小妹給倒茶。
喬二棒搖搖手:
“就幾句話,說完就走。我不坐了。幾句話,想了好幾天,意思呢,憋在肚裡日子長了。第一句,那人其實不錯。我是配不上你高馬麗,金河行。倒不是說他大學生什麼的。是後來看出這個人還行,能行。
“第二句,高馬麗你喜歡金河。不是一般喜歡,喜歡得要命!小妹其實也清楚。是不是小妹?
“喜歡他,目的肯定不是鬧崩了,而是不能崩。我的第三句,要說你高馬麗的辦法不對頭。——就這,我走啦!”
說完就要走,高馬麗猝不及防,倒是小妹及時攔住了二棒。
“高姐的事兒,平常咱們也不方便議論,今天已經說開了,你就多說幾句。高姐的辦法不對頭,哪兒不對頭?你得說詳細些。”
喬二棒第一次受到這樣的重視,也高興:“我是個二桿子,哪裡能說詳細了?高馬麗你有了孩子,又不肯流產,你就是難為金河嘛!你是逼他!你還不承認。就算你心裡不是逼他,實際上也是逼。”
小妹又問他:“就算高姐是逼金河,可最終也沒有什麼效果呀!你說,該怎麼著?有什麼好主意?”
喬二棒盯了高馬麗:“高馬麗,我問你,你是真的想要孩子?”
高馬麗點頭:“真的!”
“要是他最後不和你結婚,你也敢要? ”
“敢!”
喬二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