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交代。”
霍行衍不語,白家的家事,他實則也不好插足幾分,況且這裡頭實為複雜。
“你若是喜歡蜜蜜,就把你跟華家丫頭的事情處理好了。如果蜜蜜哪天聽到,還不知會生什麼事端。”
清瞳縮了縮,霍行衍規規矩矩應,“是,行衍知道!”
“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霍行衍關上書房門時,無意間抬眸,從門縫裡看到白老爺子從書櫃裡取出一張被黑布包裹的相框,戴上老花眼鏡,他細細的用白布擦拭著相框,碎碎念著一些話語,渾濁的熱淚卻已淌下眼眶。
門合上的那一刻,霍行衍的心內五味雜成,一時間竟是複雜難辨,說不出箇中滋味。
那些傳言,他自然都有知曉,而且每一天都有人彙報給他。
若是一開始的忍耐只是因為不想傷害她,那麼若是她想傷害他放在心尖上疼寵的人……他不會再忍讓!
只怕——
霍行衍抬眸,看向外面的天空。
灰濛濛的天際像是被罩上了一層烏雲,寒冷刺骨的冬日裡,觸目皆是蕭條的顏色,空氣中飄著粉塵塵埃,迎空亂舞,將生存的空間打破。
至傍晚,霧靄漸伸,連陽光都無法破開這層灰洞。
怕是,這a市的天要變了!
封蜜走在後院的迴廊上,紅木石漆的廊柱早已在歷史的洪流中斑駁了醒目的印記。
小時候,她常常在後院裡與人玩捉迷藏,一段迴廊約莫十米長,她是個中躲藏能手,一般大院裡別的小朋友回家吃飯了,她卻能傻乎乎的躲至天黑,直到喬姨傭人們的呼喚聲傳來,她才笑嘻嘻的從某顆灌木叢銀杏樹上下來,頭髮衣服上全是樹葉,亂糟糟的像雞窩,被馴罵了卻依然死不悔改。
直讓白老爺子說她生錯了性別,該是個男孩子來著,偏生投胎成了女孩。
自然,封蜜也合該覺得自己是男生女相,投錯了性別,從小就跟人一口一個‘爺’,直到長大後五官張開不再混男孩子堆了,才算有女孩樣。
後院裡有棟低矮的木頭小房子,上面刷著鮮明的紅漆,是封蜜在將大乖領養回家時,為它修葺的住所。
封蜜走近時,一個傭人正端著大乖專用飯盒,蹲在地面上誘哄著裡頭的大乖出來吃飯。
“怎麼了?”封蜜走近,問,剛才進來時沒聽見大乖的叫聲便覺奇怪。
“小姐!”見到封蜜,那傭人有些發愁的端著飯盒道:“大乖已經連續三天沒有吃飯了,整天都是懨懨的睡在那裡,你叫它它也不理人。”
在白家,封蜜的稱謂是‘小姐,’而佟佳媛則是‘佟小姐’,一個字,卻已看出差別。
“是麼?”
封蜜蹲下身探頭去看,果然見大乖懨懨的躺在地上,尾巴也是無精打采的聾拉著,見到她,也只是微抬眼皮,瞳孔裡閃過一縷光芒,卻極快黯淡下去,‘嗚咽’了一聲。那叫聲,似充滿了哀傷與不捨。
封蜜伸手進去摸了摸它光滑的皮毛,“有沒有去寵物醫院看看?”
“看了,去醫院看了,也讓獸醫來看過了……”
“怎麼說?”
“說是,”那傭人小心翼翼探著封蜜的神色,有些不忍,“說是大乖沒有任何求生**,它是一心想死呢。”
封蜜的手一顫,摸著大乖一動不動的身體,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最終只說道:“將飯盒給我,我來喂試試!”
傭人將飯盒遞給封蜜,封蜜誘哄大乖嘗一口,哄了又哄,大乖也不肯吃。
從大乖那回來,封蜜的心情更為抑鬱,這種抑鬱的心情一直持續到了晚餐。
白老爺子主動留霍行衍吃飯,好在一頓飯並未出現封蜜以為的劍拔弩張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