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麼,只是希望這件事能順利。太子殿下在西川,總是要有個名目才行的。”
“……”
“而且,他的安全……”
“這一點,朕自有安排。”他說著,看向我,聲音微微的放柔了一些:“朕知道你關心他。”
“……”
“西山書院的事,其實有你和劉輕寒的信,朕已經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的確,在之前,我自己也不會擔心這件事,不論如何南振衣都要給傅八岱的入室弟子輕寒,還有我這個顏家大小姐一點面子,只是知道了那把匕首,鐵玉山,太和鐵礦的事之後,我的心裡未免有些忐忑不安,所以連原本篤定的事情,都有些拿捏不準了。
說到底,還是心裡在作祟。
我自己輕嘆了口氣,然後說道:“民女知道了。”
說完,便推門走了出去。
接下來的時間我也真的沒有再出府,每天就安安分分的待在那座小樓裡陪著妙言,她的情緒不算好,但心情也不算太糟,很多時候我都能看到她一個人對著書本,或者繡到一半的手帕發呆,問她在想什麼,她又什麼都不肯說。
雖然,我自己沒能經歷那個階段,但我也知道,女孩子慢慢長大之後,是會開始有自己的心思,而且不再願意跟親近的分享。
她,當然也有這樣的權力。
兩天的時間一晃眼就過去了,到了第四天,我們就該出發去拜祭皇陵了。
不過,一看到裴元灝準備的車馬隊伍,倒是給我嚇了一跳。
我原以為他停留在青唐城內齋戒沐浴了三天,那皇陵應該就是在這附近,但一看那車馬隊伍的陣仗就知道不是了。
初升的太陽照在迎風飄揚的白幡上,那白幡亮得有些刺眼,經過一個夜晚浸透了大地的寒冷在慢慢的被驅散,好像有一些東西也要慢慢的暴露在陽光下,連遮掩都無法遮掩了。
我往前看了一眼,裴元灝已經換上了隆重的祭祀的禮服,慢慢的上了前面那一輛金車,車頂四周也垂下了白色的紗幔,他坐在裡面,影影綽綽的身形好像一尊雕像似得。
妙言牽了一下我的衣袖:“娘,你在看什麼?”
我回過頭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沒什麼。”
“那我們趕快上車吧,都在催了。”
“嗯。”
我帶著她上了馬車,車隊立刻開始往前行駛,出了城門之後,外面的風勢立刻大了起來,吹得車廂兩邊的簾子都不斷的飛揚起來,我靠在車板上看著前方,陽光下,遠處那一片連綿無際的山脈正泛著彩虹般七彩的光芒。
妙言往後看了看,又往前看看,道:“我們要去哪裡嗎?”
“……”
“皇陵,難道在哪裡?”
我笑了笑:“你父皇也沒告訴我。乖乖的做好,等到了,就知道了。”
妙言輕輕道:“父皇也真是的,反正都要去的,為什麼不告訴我們呢。”
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只笑著沒說話。
這一走,我們就整整一天都沒有停下,連午飯都是在馬車上搖搖晃晃的吃的,弄得我們一點胃口都沒有,一直到了傍晚,我們才走到了那一片山脈下,但,馬車並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反而繼續往前。
不多時,陽光就慢慢的消失了。
不知道是太陽原本就落山了,還是大山擋住了陽光,而走進這片大山之後,我才知道這片大山到底有多大,馬車在裡面,就像是一隻小小的螞蟻走進了軍帳裡的沙盤,給人一種格外茫然,甚至不真實的感覺,大山之間那條蜿蜒曲折的道路也不知道會把我們引向何方。
但是,我們的馬車還是繼續向前,一直走到了天色都慢慢的黑了,才終於停下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