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以為周少只是一時興起,聽了胖子的話,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他周哥好像是來真的。
平時脾氣又冷又硬,別說低頭了,就連說個謝謝,對方還得感激他道謝。
旁邊坐在地上的男人朝他擠眉弄眼,比劃出“舔狗”二字的口型。
楊祝華挑眉笑,“來,為我們的大情種乾一杯。”
再次給自己滿上。
周少其實不難相處,家風出了名的嚴苛,沒有二世祖的陋習,就連喝酒都是成年以後才開始接觸的,對比他們這一幫從十五六歲就開始不斷換女伴的人來說,真的算是二代三代裡面的一股清流。
但不難相處絕對不是好相處。
作為周少身邊為數不多能說得上話的人,他深諳此理。
男人這才給面子的一飲而盡。
楊祝華在一邊大笑鼓掌。
眼神無意識的掃到少爺的屏保,桌布是一個仰著臉,對著鏡頭笑的燦爛的姑娘,雪白的,幾乎能透著光的臉皮,和紅的瀲灩的嘴唇,哪裡是對著鏡頭在笑,是對著螢幕外的人在笑。
拇指食指無意識的捻了捻,近乎倉促的別開眼。
媽的,看的他都想正正經經的談個這樣的女朋友了。
掃過不遠處自己帶來的女伴,身材窈窕的女孩子坐在臺上搖骰子,略略拂過自己臉龐的長髮,一舉一動都帶著風情萬種。
“走了啊,我家妹妹給我說晚安了,我得回去睡覺了。”
男人拎起放在一旁的外套,原本的清冽的氣味被沾染上了包廂裡濃烈的香味兒,有些嫌棄的勾在指尖,又扔到不遠處的垃圾桶裡。
“我靠,出來喝酒就喝一杯?還是周少牛逼。”楊祝華朝他周哥豎大拇指。
“你懂什麼,妹妹說這叫潔身自好。”說著,淺色的眼眸還意有所指的掃過包房。
坐在地上的男人也起身,將自己摔到沙發裡,“楊哥,以後咱們喝酒別喊周哥了,人家現在可是有家室的人。”
男人笑罵了一句,但也沒反駁。
“行行行,下次不喊這麼多人了,咱們幾個聚聚。”楊祝華跟在他周哥身後,嬉笑。
看著多多少少的人都站了起來,玩鬧聲也逐漸消失,男人才冷淡開口,“行了,該幹啥幹啥,我不在你們玩的盡興。”
說完就大步邁向門外,其餘的一絲眼神都沒有。
……
等男人走後,包廂氣氛一時空前熱鬧起來,都圍著楊祝華,試圖能瞭解到一點關於他們口中的妹妹是何方人士。
楊祝華笑著,聲音溫和,“妹妹就是妹妹,行了,玩檯球的玩檯球,打牌的打牌,別問了,周少看的比眼珠子還重要。”
半躺在沙發上玩手機的男人輕笑,“反正那位是個祖宗,我哥都得哄著才成。”
眉眼精緻的男人笑了起來,人畜無害,“問得多,死得快。”
見這位祖宗也發話了,眾人才訕訕的散開,不一會兒,包廂裡又飄著各種調笑的聲音。
奢靡非常。
……
週六早上,姜姝早早起床,趕到學校的練功房。
姜姝沒參與任何社團,但耐不住這次舞社社長和責任老師的央求,主要是她開學的時候,為了那001的量化,在迎新晚會上跳了一支舞,就被這些慧眼識珠的人發現了,總是或多或少的讓她撐門面。
姜姝越想越覺得無語,她甚至覺得自己之前是有點腦抽了才為了那一點點量化累死累活,導致現在進退維谷的情景。
初春的早上溫度不算高,只有陽光照到的地方才能感受到一點暖意,她穿了一件oversize的粉色羊羔毛外套,寬大的帽子扣在腦袋上,離遠看像是一個偷穿了大人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