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了,清點的效果可就正好是成了反比了。要知道這些個官員們送來的可不是什麼往手裡一拿,往兜裡一裝就是幾十上百萬兩的銀票,而他們各個送來的都是貨真價實的現銀。現銀清點起來是非常麻煩的,因為這些官員們所用的現銀並非都是同一個錢鋪所鑄造的,然而各個錢鋪除了鑄銀之時所用的重量標準不同之外,就連銀子的成色標準也是不同的。面對著如今被送來的這些千奇百怪的銀錠,再加上張凡有命令要抓緊時間辦理此事,各地錦衣衛分部的人都快要發瘋了。這件事情為了保持秘密,又不能請外面來的賬房代為處理,必須錦衣衛內部自己搞定,但是一時之間,他們從哪裡能調來這麼多懂的賬目的人,不由得大是發愁。
可能是為了討張凡這位上任沒多久的都指揮使的歡心吧,下面的人並沒有將遇到的困難上報,而是加班加點,並且還要力求準確。這讓不知道情況的張凡倒是在王猛面前將下面的人很誇了一頓,弄得王猛心中是一陣苦笑,他可是到下面去看過,知道那是一幅什麼樣的場面,那些負責清點銀子的人每次見了王猛總是讓他幫忙想想辦法,如今就差沒跪下來去求他了。但是這件事情王猛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他也不想把這件事情透露給張凡,因此,下面的人只能自己受著。
“對了大人。”王猛突然對著張凡問道,“等到這裡的事情結束,銀子也全部都清點出來之後,大人想要如何將這些銀子運回京城去。畢竟這銀子實在是不少,而且又都是現銀,數量如此之大,加在一起沉重的很。”
王猛提出的這個問題非常實際,這不禁讓張凡開始思索起來。他之前還倒真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但是如今,這個問題卻是生生擺在面前的。
如今光是從劉山一個人那裡查抄出來的銀子,再加上他送給張凡的那些,已經差不多有了上千萬兩了。更何況,如今是蘇、浙、閩三省的所有貪官全部都在向這裡叫銀子。
張凡知道,開關三年,貪了三年。第一年海商們向朝廷交了多少稅收,那麼劉山這夥人就會再向海商們所要多少收進自己囊中。可是那一年海商們向朝廷交的銀子不是上千萬兩,而劉山一夥人卻是從第二年開始,向海商們收取的銀子比之上繳給朝廷的還要多。
三年的時間,張凡結合著劉山的賬簿大致算了算,這些錢怕不是能有個四五千萬兩。這麼算起來的話,這些個銀子的重量換成五百年後的單位,怕不是得有好幾百噸。那麼如何運輸,也真的成了一個大問題。陸路是沒有可能了,這麼多銀子,光是裝車打包,估計就是一個龐大無比的車隊,那樣一來,運輸途中的安全問題就成了隱患。萬一走漏了風聲,哪怕是有軍隊押運,恐怕也會有人想要打主意的。
“走水路。”張凡說道。
“水路?”王猛問了一句。
“不錯,水路。”張凡肯定地說道,“這麼重,又這麼多的東西,自然是要走水路。”
“可是大人,這水路要怎麼走?”王猛有些納悶地問道。
“你是不是因為最近太忙,變得有些糊塗了?”張凡用著一副奇怪的表情看著他,說道,“我問你,我們是怎麼來的?”
“坐船從運河上來的呀!”王猛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說道,“大人,卑職並不是糊塗,卑職也知道運河是一條路。”
“那你還這麼問。”張凡一臉沒好氣地說道。
“但是大人,咱們來的時候總共就三條船,而且除了大人乘坐的那一條小型寶船之外,其他的船都要小上很多。”王猛解釋道,“如今這裡有這麼多銀子,這可要如何才能運回去啊?”
“原來你沒有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