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軍的軍人。而如今一個在職的軍人沒有死在戰場上,卻是在這繁華的揚州城給人殺了,這讓王德照如何能夠不緊張。
其實門官這個職務,也並非是一點危險都沒有的,但是這也是要分地方看待的。比方說邊疆地方的州縣,若是有門官被殺,那麼說明近期內必然會有什麼外族侵攻的事件要發生。不過那也只是在早期,一些根本不懂得揣摩人心,腦子一根筋的外族這麼幹過,畢竟這門官一殺補救擺明了告訴對方自己要去襲擊他們嗎?所以現在也是不會有類似的事件發生了。
而向內陸的城市,卻是根本就不會發生這類事情,就算是有什麼朝廷正在通緝的要犯要進城,那他也必然是會想方設法來偽裝自己,而不是去殺了城門的門官,那樣豈不是會造成騷動,更加不利於他嗎!
所以說,王德照聽到這件事情雖然非常驚訝慌亂,但是這會,他已經把情緒穩定下來了。沒錯,死了個城門的門官,這的確是一件麻煩事情,但是王德照基本可以確定,這門官必然是因為他自己的原因而導致惹禍上身,最終遭到殺身之禍。
所以,雖然因為死者的身份會有一些麻煩,但是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只要王德照這個知府能夠儘快找到殺人兇手,將案子結了,那麼一切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死的是哪個城門的門官?”重新坐回了位子上,王德照問道。他雖然已經鎮定下來,但是神情之間卻是要比方才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要嚴肅多了。
“回稟大人,是東門的。”趙捕頭見到王德照也是擺正了姿態,心裡面也是覺得好多了。
“東門?”王德照聽到趙捕頭的話之後,眉頭再一次皺了起來,“這我倒是記得,東門的門官好像是姓楊的吧。”
“不錯,大人說的對。”趙捕頭回答道,“東門的門官是姓楊,叫楊林。”
“不對啊,這就不對了……”哪知道王德照一聽到這個名字,眉頭皺的是更深了,“我記得這小子被調來才不過時二十多天之前的事情,連一個月都不到。”
“大人記得不錯,正是這個楊林。”趙捕頭說道,“卑職也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奇怪。這楊林卑職和他也是說過幾句話,算得上是瞭解一些的。他自己說他的家住在松江府,並非本地人士;而且卑職和他接觸雖然不多,但是也能看得出來,楊林這個人不錯,本本分分的一個老實人。就是在他做了從城門的門官之後,待人也是十分的和氣,就連那些個要進城的菜農的進城稅也從來沒有多受過一文錢。若是他看到手下的人多收了,立刻就會給退回去。甚至於這個楊林看到那些個擔子重的,還會上去幫上一把。”
王德照聽完了趙捕頭所說的情況,一時間心裡面是多了許多想法。當然,他倒不是對比這個楊林的所作所為而為自己汗顏,他是有許多想不通的地方。按照趙捕頭的說法,這個楊林看起來倒是個好人,當然,也有可能這是楊林表面上表現出來的,背地裡也許會有幹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但是王德照再糊塗也不會這麼認為。
楊林並非是揚州府的人,而且作為一州縣的城門門官,除了歸當地衙門管轄之外,其參軍之時錄入的卷宗也會隨著他一通前來,這也是朝廷明文規定的,就是為了以防軍人犯法之後,當地沒有資料可查。王德照雖然並不是一個對公務十分上心的人,但是這種事情他總是會看上一兩眼,楊林調來揚州只不過是二十多天之前的事情,王德照的記性也算得山是不錯的,所以楊林的卷宗上面寫了些什麼他還依稀能記得。
而正是因為王德照記得,他才會對此事感覺非常的奇怪。根據楊林卷宗上面的記載,這個人只不過是一個普通到了極點的農家子弟,家中父母兄弟姐妹都在,這就排除了是什麼江湖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