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卿和林曉神色慌張,腳下如同生了風一般,朝著那座陰森的古宅急匆匆奔去。
他們的腳步又亂又急,每邁出一步,都能揚起大片的塵土,那些塵土在他們身後瀰漫開來,彷彿一層渾濁的霧。
古宅門口堆積如山的落葉,也被帶起的風吹得像失去了方向的蝴蝶,打著旋兒到處亂飛。
剛一邁進古宅的門檻,那股濃烈的陳舊腐朽氣息就像一隻無形的大手,猛地將他們緊緊罩住。
袁卿的眉頭緊緊鎖著,擰成了一個深深的疙瘩,額頭上的青筋突突地跳著,清晰可見。
他的右手像鐵鉗一樣死死地攥著那本從墓地歷經艱辛才得來的日記,手心裡全是汗水,汗水不斷地往外滲,把日記的封面都浸溼了不小的一塊。
“林曉,我心裡頭這會兒就跟揣了個秤砣似的,沉甸甸的,有種特別不好的預感。
這日記裡藏著的真相,說不定真能像座大山一樣把咱們給壓得喘不過氣來。”
袁卿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彷彿被這古宅裡瀰漫的陰森氣息捂住了嘴巴,顯得沉悶而壓抑。
林曉的臉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嘴唇也在不停地顫抖,可眼神中卻透著一股堅定,那是無論面對何種危險都絕不退縮的堅決:“袁卿,不管怎樣,咱們都不能稀裡糊塗的,必須要把事情弄個明白。”
袁卿和林曉一路小跑著,腳下的步子又急又亂,耳邊只有呼呼的風聲和他們自己粗重的喘息聲。
好不容易來到客廳,那昏黃的燈光在風中不停地搖晃著,微弱的光芒似乎在拼命掙扎,隨時都可能徹底熄滅。
袁卿站在客廳中央,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緊張的樣子就像是要把周圍的恐懼都吸進肚子裡藏起來。
他緩緩抬起手,手指因為極度的緊張而顯得有些不聽使喚,顯得僵硬無比,一點一點地翻開了那本日記。
這本日記的頁面已經泛黃,散發著一股濃濃的陳舊味道,彷彿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袁卿的目光急切又慌亂,在那密密麻麻的字裡行間快速地穿梭著。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額頭上的汗珠不斷地滲出來,一顆接著一顆地滾落,滴在地上,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林曉站在一旁,臉色煞白,雙手緊緊地揪著衣角,把衣角都擰得皺巴巴的。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袁卿手中的日記,眼神中充滿了不安和期待。
突然,袁卿的身子像被電擊了一樣猛地一震,他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這……這怎麼可能?”他的聲音顫抖得厲害,喉嚨裡發出的聲音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堵住了,又悶又啞。
林曉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她感覺自己的心都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
“袁卿,到底怎麼了?”她焦急地問道,聲音裡帶著哭腔。
袁卿沒有回答,他整個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呆呆地站在那裡,只是繼續看著日記。
他的手開始不停地顫抖,抖得越來越厲害,連帶著手中的日記也跟著晃動起來,那晃動的幅度越來越大。
過了好一會兒,袁卿才抬起頭,看著林曉,眼神中滿是恐懼和迷茫。
“林曉,這裡面寫著……寫著這座古宅的過去。”
這座古宅,原是一位邪惡巫師的住所。他為了追求永生的力量,進行了禁忌的儀式,卻引來了無盡的詛咒。
袁卿讀著,聲音微微顫抖。林曉的身體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她抱緊了自己的雙臂,牙齒也忍不住開始打顫。
那顫抖好像是從心底深處傳出來的,怎麼也抑制不住。
袁卿繼續讀著日記上的內容,聲音愈發顫抖,彷彿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