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刺耳。
衣櫃裡,空無一物。只有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面而來,那味道像是放了很久的舊衣服捂出來的。袁卿的臉上露出了疑惑和恐懼的神情,眉頭緊緊地皺著,額頭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他不明白這哭聲究竟是從何而來,眼睛裡滿是迷茫和無助。
就在他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那哭聲又響了起來,這次,聲音就在他的身後,猶如一把鋒利的刀子直直地扎進他的後背。袁卿猛地回頭,卻發現身後只有那扇敞開的衣櫃門。他的頭皮一陣發麻,像是有無數只螞蟻在上面爬來爬去,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
他強撐著身體,牙齒緊緊地咬著嘴唇,都咬出了血印子。再次在房間裡尋找起來,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他的目光落在了床底下,只見一雙蒼白的手從床底下伸了出來。
那雙手瘦骨嶙峋,血管清晰可見,指甲縫裡還帶著一些黑乎乎的東西。
袁卿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他連連後退,雙腳不停地踉蹌著,直到後背撞到了牆壁。那牆壁冷冰冰的,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你……你到底是誰?”
袁卿的聲音充滿了恐懼,聲音都變了調,帶著哭腔。
那雙手緩緩地從床底下伸了出來,接著是一個女子的頭。她的頭髮凌亂地遮住了臉,看不清面容。 袁卿的心跳已經快到了極限,那“砰砰砰”的聲音在他耳邊如同鼓點一般急促,每一下都像是重錘砸在他的心頭。
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彷彿一個風箱,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每一口氣都像是被滾燙的岩漿灼燒著,喉嚨幹得幾乎要冒煙。他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整個世界似乎都在這一刻靜止,只有那狂亂的心跳聲和粗重的喘息聲在耳邊迴盪。
女子慢慢地從床底下爬了出來,她的動作遲緩而僵硬,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袍,那長袍原本或許是潔白無瑕的,但此刻上面沾滿了暗紅色的血跡,有的地方已經乾涸,結成了一片片黑褐色的痂,有的地方還在緩緩地往下淌著,滴落在地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那血跡的顏色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詭異,讓人毛骨悚然。
袁卿想要逃跑,雙腿卻像是被鉛塊重重地壓住,根本無法挪動分毫。他試圖抬起腳,可肌肉緊繃得如同石頭,每一絲力氣都被恐懼抽走。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那女子,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
女子抬起頭,露出了一張扭曲的臉。她的臉皮緊緊地繃著,像是被一張無形的網勒住,五官都被拉扯得變了形。鼻子歪向一邊,嘴唇乾裂,一道道口子滲著血絲。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那笑容彷彿凝固在了臉上,讓人不寒而慄。
她的眼睛裡沒有眼珠,只有兩個黑洞,深不見底,彷彿能把人的靈魂吸進去。嘴裡唸唸有詞,那聲音低沉而沙啞,像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詛咒。
袁卿努力想聽清她在說什麼,耳朵豎得直直的,可傳入耳中的只有一陣模糊的聲音,像是狂風呼嘯,又像是野獸嘶吼,完全無法分辨出具體的內容。
突然,女子朝著袁卿撲了過來。她的動作迅猛如閃電,袁卿下意識地用手擋住,手中的鑰匙“哐當”一聲掉落在地。
那鑰匙在地上翻滾了幾下,停在了角落裡。袁卿的手臂與女子接觸的瞬間,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傳遍全身,彷彿被千年寒冰包裹住。
他拼命地掙扎著,想要推開女子。然而,女子的力量極大,死死地抓住他不放。她的手指像鐵鉗一般,深深地嵌入袁卿的胳膊,袁卿疼得呲牙咧嘴。他的雙腳不停地蹬著地面,試圖找到一個支撐點,可地面滑溜溜的,根本使不上勁。女子的身體緊緊地壓在他身上,那沉重的壓力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就在袁卿覺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