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守了一宿,都有些乏了,正歪著椅子上各自休息。
“醒了!醒了!我二哥醒了!”
內室忽然傳來了羅鎮虎的一聲高喊,魏謙、段逍遙、劉飛眾人皆驚醒,紛紛跑進了屋去。
只見候在床邊上的羅鎮虎激動萬分,眼裡全是熱淚,一把拉住魏謙的手,搖晃著說道:“大哥!你快看,我二哥他醒了!”
眾人一看,那李皓軒已經睜開了眼睛,正斜靠在床頭向大家微笑著點頭呢。此時的李皓軒,儘管臉色依舊蠟黃,但眼下的烏青已經消失,嘴唇也恢復了血色,連眼神也一掃原先的呆滯,煥發出了奕奕神采。只是眾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他的身上,這位堂堂二寨主竟然羞澀地含笑埋頭,雙手揉搓著被頭,活脫脫一個沒出閣的大姑娘。
而那李皓軒的相貌當真是絕頂的俊美,如果說羅鎮虎屬於典型的豪放派——大浪淘沙,那麼李皓軒絕對就是婉約派的代表——小橋流水;如果說魏謙與生俱來的帶著一種大將風度,那麼李皓軒卻從骨子裡流露出江南書生的清逸文雅;劉飛英俊,卻雙眼略小,不及李皓軒一雙銅鈴似的眼眸熠熠生輝;文秀的男裝也算秀美,但如今看來,比那李皓軒仍稍遜一籌,竟不及他膚白細膩,若那李皓軒為一個女子,定然是傾國傾城,沉魚落雁。
段逍遙此時分開眾人,首先坐在床頭,拉過李皓軒的手腕,再次診脈,眾人皆安靜了下來。段逍遙輕搭手腕,閉目細細體會,另一隻手細細捻著自己的山羊鬍。大家的目光中都略帶了幾分的緊張和若干的期待。
良久,段逍遙才睜開眼睛,笑眯眯地言道:“哇哈哈哈哈,祝賀二寨主,這五毒追魂指怕是追不走你的魂兒了。”
魏謙和劉飛一聽此話,頓時安心了,只有羅鎮虎還傻乎乎地問道:“此話怎講呀?”
段逍遙笑呵呵地站起身來到羅鎮虎面前,故作嚴肅地指著他說道:“昨日說你傻,看來真真是此言不虛。你二哥的毒已無憂了。”
羅鎮虎一聽此話,顧不上段逍遙又說自己“傻”,高興地來到床邊,握著李皓軒的手,口中叫著“二哥”,激動地不知道說點什麼好了。
李皓軒眸如深潭,波光粼粼,感激地環視著大家,雙頰幽紅,顫動著嘴唇,卻沒說出一句話來。
段逍遙又言道:“呃,不過為清餘毒,還是要繼續服藥,待我調整一下藥方。”說完去寫藥方了。
劉飛見他們兄弟情深,心中頗為感慨,但眼下,最讓他揪心的卻是文秀。他幾步來到魏謙的面前,急切地問道:“我說大寨主,這二寨主都已經甦醒,您看是不是……”
劉飛話還沒說完,魏謙已心中瞭然,忙叫人把吊在正廳場院裡的文必正“請”下來,並親自為他們安排了最好的房間。
文秀被吊了整整一天一宿,身體早已有些虛弱了,先在房間裡小睡了一會,又吃了點東西,方才緩過點精神。
“哎呀,你用點力氣好不好,難不成你也沒吃飯呀?”文秀坐在桌前,正舉著胳膊讓身後的劉飛幫忙按摩。
“好了好了,我知道,是這裡嗎……可要再往下一點啊?”劉飛眯著小眼睛,微微撇著著嘴,口中不耐煩地問著,手下卻在加勁揉著,一邊還不忘調整著按摩的位置和手法。他這還是第一次如此按揉一個女子的肌膚——儘管隔著衣服,心中略略有點“男女授受不親”的小尷尬。
文秀手臂渾圓緊實,肌膚極富彈性,劉飛小心翼翼地揉在手中,那感覺有點像是煮熟的雞蛋,白白嫩嫩、軟軟彈彈地捏在手裡,生怕哪一下氣力大了會弄破蛋清一樣。但心中越是在意,動作便越是笨拙;動作越是笨拙,心中便越是緊張,彷彿成了惡性迴圈。劉飛下手重了擔心秀秀疼痛,下手輕了又起不到作用,重也不是,輕也不是,最終搞得劉飛手指痠麻,心跳都有些過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