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皓軒找到鄰居詢問的結果卻並不令人滿意,大家大都是隻記得姜有財夫妻夜半吵嘴,卻早已記不清楚是哪一天了。這樣一來,姜有財的不在場證明便不明確,亦不能排除他的嫌疑,文秀不禁愁眉緊蹙,心情略略有些低落。
何大川見狀,忙用手點指著武氏罵道:“你這妖婦,這樣敷衍的謊話也能欺瞞巡按大人嗎?我們巡按大人可是明察秋毫的!”
武氏見自己剛剛所言並未還夫君以清白,心中失望不已,掩面痛哭道:“大人明察啊,民婦冤枉啊!”
何大川撇著嘴,大手一擺,厲聲問道:“你既認為冤枉,那你可有其他別的證據力證你夫君並非那‘淫猴’嗎?”
“這……”武氏一聽這話,眼眸閃動了幾下,深深吸了一口氣,卻只輕嘆了一聲,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慌亂中,連那滾落到了腮邊的淚珠都來不及擦拭一下。
敏銳的文秀透過武氏那閃爍不定的眼神,憑藉著女人特有的直覺,料定她必有隱情,於是態度緩和地勸解道:“武氏,你有話儘管直說無妨。那淫賊犯的是殺頭的死罪,本官定要將他擒拿正法!不過本官也絕不願因此冤枉了你夫君。”
武氏聽了文秀之言,神色更加慌張了,左顧右盼,似乎完全亂了方寸。劉飛見此情形,忙親手將一杯熱茶送到了武氏的桌邊,和善地言道:“來來來,喝點水,慢慢道來。”
“多謝大人。”那武氏雙手捧起茶杯,顫抖著朱唇抿了一小口,定了定神,這才悽婉地敘述道:“回稟大人,民婦夫君當真不是那個作惡多端的淫賊,因為就在五日前,他還曾與那淫賊交過手。”
此言一出,眾人皆大吃一驚,屋中的氣氛一下子緊張到了極點,武氏的話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眾人都驚詫地望著這個並不美麗的中年婦人,心中不免有所質疑。
何大川第一個忍不住高呼了出來:“你說什麼?”一雙小眼睛瞪得溜圓,腦門上的青筋都氣得暴露了出來。
而秀秀也不禁喜出望外地脫口問道:“此言當真?”
武氏再次跪倒在地,一邊磕頭一邊怯懦地答道:“民婦不敢有半句假話啊!”
“這麼重要情況,你為何方才有所隱瞞?”何大川氣惱地質問道。
武氏連頭也不敢抬起來,只蜷縮著身子,悲涼地言道:“大人容稟啊,民婦並非有意隱瞞,而是……而是怕此事一旦傳出,便毀了民婦女兒的一世清白啊!”
一句話,眾人如夢方醒,原來是那淫賊惦記上了武氏的女兒,如此說來,倒也可信。
文秀讓武氏起身坐下,將當時的情形細細道來。武氏點頭,緩緩言道:“那一晚,民婦夫君與朋友喝酒,半夜才回來,民婦與三個女兒們都已早早睡下。等到夫君歸來之時,怕驚擾了民婦和女兒的好夢,便徑自翻牆回到家中。”
聽到這裡,何大川和馮倫不禁嗤之以鼻地冷笑了一聲,心中暗道:哪裡有人回到自己家中還要翻牆而入的?這不與那偷兒一樣了嗎?只怕姜有財這翻牆回家已非第一次了!
武氏只顧著自己低頭答話,倒是並未注意到何大川等人的嘲笑。她繼續言道:“夫君來到院中之時,見一賊人正在女兒房門前意圖不軌,於是夫君大喝了一聲,與那賊人扭打在了一起。”
說到此處,武氏的聲音愈發淒涼哀婉了,那眼中的淚水也忍不住再次滾落下來。
劉飛思忖著武氏之言,待到她平靜了一下之後才上前問道:“當時,你可看清那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