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病呻吟,為賦新詞強說愁的成分。
和真正的老詩人寫出的有關自己內心感悟的鄉愁。差距還非常的大,甚至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上的。
只不過考慮道馬俊宇的身份,所以才能入圍最佳新人,不過也就僅僅是最佳新人而已,根本就不是什麼高水平的詩詞。
陳澤心裡這麼想著,但是他的這幅表情落在馬俊宇和劉棟的眼裡,就變味了。兩人看著陳澤面無表情,都以為陳澤是膽怯了,是怕了。是不敢說話。
“陳澤老師,頒獎典禮就快開始了,您就評價兩句吧。”劉棟追擊道。
“是啊,陳澤老師,您該不會是看不起我,覺得我的詩連被您評價的資格都沒有吧。”馬俊宇道。
“真卑鄙啊!”
聽到兩人的話,陳澤的兩個女粉絲心裡道,她倆知道這馬俊宇和劉棟這麼說話,直接就讓陳澤完全下不來臺。必須要點評兩句才行。
這種手段實在是卑鄙了一點,兩個女粉絲過去還有些崇拜馬俊宇,不過看到現在他的樣子,心中對他只有噁心了。
但是越是這樣。兩人就對陳澤越發的擔心,擔心陳澤真的著了兩人的道。
不過就在這時,兩人突然間見到陳澤笑了。臉上露出了笑容。
這笑容,讓馬俊宇和劉棟突然感覺有些莫名其妙:“難道陳澤這傢伙是被自己逼傻了?不然怎麼這時候笑起來了?”
“指點不敢當。不過我這裡正好也有一首《鄉愁》,想說出來和幾位一起切磋一下。”陳澤這時開口。
說的話。立刻讓劉棟和馬俊宇大喜,兩人本來最終的目標就是想讓陳澤也寫一首詩出來,好徹底戳穿他的虎皮。誰知道自己都還沒說話,居然他就自己這麼說了,這真是自尋死路啊。
“好,那就有請陳澤老師您賜教了。”馬俊宇道,他和劉棟互相使了個眼神,都看出了對方心中的喜悅。
陳澤微笑,像是沒有見到兩人的表情,開口唸了起來:
“小時候,
鄉愁是一枚小小的郵票,
我在這頭,
母親在那頭。”
“平平無奇。”
聽到陳澤的這一句,兩人心中道,他倆開始還有些擔心別陳澤真的寫出什麼佳作出來,但是聽到這一句就放心了。
陳澤這一句從母親開始,說的就是從小和母親分居兩地的事情,根本就不算什麼出彩的句子,只能說是平平無奇。
“長大後,
鄉愁是一張窄窄的船票,
我在這頭,
新娘在那頭。”
聽到這一句,劉棟和馬俊宇兩人臉上開始有些變顏色了,他們有些聽懂陳澤的這首詩在說些什麼了。是以時間為主線,敘述自己從小到大的鄉愁。而且竟然也是從一位老人的角度來說的,和馬俊宇的那首詩簡直是針鋒相對。
“後來啊,
鄉愁是一方矮矮的墳墓,
我在外頭,
母親在裡頭。”
聽到這一句,兩人的臉色徹底變了,這一句雖然簡單,沒有什麼華麗的辭藻,但是卻將最哀愁的鄉愁說了出來。什麼是最悲哀的事情,莫過於子欲養而親不待!
陳澤的這一句,正是用最簡單的話,將最悲傷的傷痛說了出來。馬俊宇心裡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過去看陳澤其他的詩還不覺得。但是當陳澤寫和他一樣的詩句的時候,他才感覺到自己和他的差距。
如果換成是他自己的話,那麼絕不可能用這麼簡單的話語就能這麼打動人心。從小到大,層層遞進,簡直將鄉愁描繪到了極點。
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是馬俊宇知道自己寫的那篇《鄉愁》很難和陳澤的這篇《鄉愁》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