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怔怔的望著許傾傾。
她正在給自己上藥,樣子認真而又專注,頭微微垂著,眼角眉梢有著難得一見的溫柔,秦衍是被疼醒的,可是這樣望著她,卻漸漸忘了疼痛。
直到許傾傾塗抹完畢,一抬頭,發現了他的注視。
她嚇了一跳,手上的棉籤掉在地上。
她彎腰去撿,秦衍卻比她更先一步起來,兩個人同時低頭去撿地上的棉籤,頭不覺碰在一起,許傾傾碰疼了,抬頭,尷尬的揉著額頭。
秦衍撿起棉籤,才發現這個動作多此一舉。
棉籤已經用過了,本來就該扔掉了。
“你沒事吧?”他見許傾傾仍揉著頭,以為自己把她撞疼了,卻不知她只是想用這個動作掩飾尷尬。
見秦衍的手要伸過來替她揉,許傾傾趕緊搖頭。
秦衍的手僵在半空,又悻悻的收回。
他正襟危坐,低著頭,渾身上下仍處於緊繃的狀態。
“抱歉,今天嚇到你了。”他內疚的說。
對秦衍來說,把弱點暴露出去,是他最忌諱的,尤其是讓許傾傾知道他的隱疾,還見識到了他兇殘的另一面,這個打擊就像當頭一棒,令他狼狽不已。
“沒什麼,每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一面。”許傾傾怕他尷尬,淡定的說。
“你會不會覺的,我是個怪物?”秦衍仍是不敢看她,小心翼翼的問。
許傾傾認真的想了想,他當然是個怪物,可是聽了jack那番話,她又覺的,秦衍變成這樣也是身不由已,誰能想象,如此斯文俊秀的一張臉,下面隱藏的是嗜血的一面呢?
“每個人心裡都住著一個惡魔,你會在發病時讓jack把自己捆起來,說明,你也痛恨那個惡魔。秦衍,其實,你有清醒的一面。”許傾傾一針見血的說。
秦衍本來是微微低著頭,聽了許傾傾的話,他的頭漸漸抬起,轉眸,朝她定定的看了一眼。
“你的頭還痛嗎?”許傾傾指了指自己的頭。他發病時痛苦的樣子令人同情,但凡成功的男人,通常自制力都很強。
而秦衍顯然控制不住那個惡魔,可見,他的頭痛一定很折磨人。
秦衍點了點頭:“疼,一直都疼。只有輕重緩急之分,可是這疼,永遠都在。”
許傾傾咬著唇,心跟著擰了一下。
聽秦衍的意思,並非只有發作的時候疼,只是平時疼的輕,發作的疼的厲害而已。
她突然不知要如何安慰他,兩隻手在膝蓋上不自然的搓了搓,想到什麼,她摸向她外套的口袋。
“給你,疼的時候,吃個棒棒糖就不疼了。”許傾傾將一支印著米奇圖案的棒棒糖遞給秦衍,這是白天和如意出去玩時,買給如意的,如意吃了一支,還要,許傾傾怕她吃多了牙疼,沒敢再給她。
秦衍清澈的眸子落在那支棒棒糖上,看了會兒,又抬頭,去看許傾傾。
“拿著吧!”許傾傾拉過他的手,哄孩子似的,將糖塞入他手中。
秦衍攥著那隻棒棒糖,沒有吃,只是緊緊的攥著。
他有點緊張,和許傾傾接觸的越多,他在她面前越緊張。常常擔心自己的哪個舉動會令她不悅,或是他哪句話又惹的她不開心。
和女人交往,他的經驗不多,雖然結過兩次婚,可他和葉魅兒是自小就認識的,後來順其自然就在一起了,幾乎沒怎麼追求過。後來的江璃年不過是他上位的工具,他更懶的看她一眼。
論起來,他正兒巴經的追求女人的經歷,幾乎沒有。
“小時候,我一哭,我媽媽就拿棒棒糖哄我。後來,我媽媽去世了,我就再也沒吃過棒棒糖。不過,現在我女兒喜歡吃糖,所以,我可以買給她。”許傾傾解釋著這根棒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