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他還留著,還在他去世的第二天,用這種方式寄到了許傾傾的手上。
把它握在手心裡,想起從前的時光,許傾傾心底劃過鈍鈍的痛。
裴天佑給她出了個難題,他把戒指寄給她,或許是想給她留個紀念,或許他只是不想她徹底忘記他,忘記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時光。
可是,當著現任老公的面去緬懷前男友,還拿著他送的婚戒,這事一想想許傾傾就脊背發涼。
她跳下床,將戒指連同著盒子暫時收進床頭的抽屜裡。
看一眼旁邊依舊埋頭於工作的莫逸塵,她笑了笑,款款的走向他。
“老公……”她從後面甜溺的摟住他的脖子,嬌滴滴的撒嬌,“我這個人有點笨,你那麼聰明,你說說,我該如何處理這份快遞才比較合適呢?”
莫逸塵放下手上的筆記本,回眸,扯著她的胳膊把她拉到懷裡,抱坐在他的大腿上。
“你笨?”他眸色沉沉,在她鼻子上捏了一下,“我看你不是笨,你是太聰明瞭。”
“誰說的,你知道,我本來就不擅長處理這種棘手的事。”許傾傾一著急,臉頰都紅了。
莫逸塵眯著眸,輕描淡寫的:“快遞是送你的,怎麼處理是你自己的事。”
哼……許傾傾一滯,從他腿上跳了下來。
小氣鬼,又不是她讓裴天佑寄給她的,他用得著這麼酸溜溜的嗎?
不過,這件事真的有點棘手,許傾傾蹙眉,她到底該怎麼處理呢?
正思忖著,身後傳來某人溫熱的體溫,她的腰被他的大手箍住,下一秒,許傾傾已被莫逸塵撈起,推回身後的床上。
他熱情似火的吻著她,連吻邊粗喘著訓她:“莫太太,昨天給你緬懷的機會了,是你自己不要,現在又當著老公的面想著另一個男人,說,該怎麼罰你?”
隔著衣服,許傾傾可以感受到他澎湃的*,她渾身跟著一燥,即而將他摟住,沒回答他,只是一味的配合著他,任他吻著。
男人在那方面都有著超乎尋常的佔有慾,許傾傾明白,這份寄託著太多情緒的快遞惹惱了莫逸塵,她有些不滿,卻又被他霸道的佔有慾迷戀著。
很快,在他強烈的攻勢下,她渾身發軟,丟盔棄甲,一絲反抗都沒有的做了他的身下之臣。
完事後,她枕著他的臂彎,窩在他懷裡,又是半天沒有說話。
“想什麼呢?”莫逸塵掰過她櫻紅的唇,在上面若即若離的吻著。
許傾傾抬頭,凝望著他,即而將他擁住,在他懷裡低低的笑:“在想,人生苦短,抓住自己能抓住的,及時行樂最重要。”
“及時行樂?”莫逸塵把玩著她小巧的耳垂,唇角蕩起淺淺的笑,“像我們剛才那樣嗎?”
“也算吧。”她不好意思的答。
因為失去過,所以格外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就如同失去去光明的人,方知光明是如何的珍貴。
許傾傾想,莫逸塵一定明白她指的是什麼。
手撫上他的頭,感受到那道手術後留下的傷疤,許傾傾眸子一痛,手更加輕柔的在他頭上輕輕撥弄著。
比起之前,他的頭髮已經長出來一些,硬硬的,烏黑,晶亮。因為短的緣故,令他整個人看上去比從前更凌厲,鋒芒畢露的樣子。
見她的關注力放在自己頭上,莫逸塵拿開了她的手:“很難看對不對?”
“誰說的?超帥!”許傾傾起身,捧住他的頭,在頭頂上毫不猶豫的吻了一記,吻完,又捧住他的臉,細細的看著,“莫少不是從不把皮囊當回事嗎?怎麼?不自信了?”
莫逸塵笑笑,將她擁住:“誰讓我的莫太太是個顏控?男為悅已者容。”
哈……許傾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