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這麼大的人了,還這麼讓人不省心,看來,以後,我再也不能把你拋下,一個人去國外了。”安小川像個小大人似的,頗為頭疼的數落著何曼,又是心疼,又是嘆息。
何曼被他一本正經的樣子逗的笑出了聲,笑著笑著,眼睛又一酸。
被人關心和牽掛著的感覺很好,這種感覺很幸福。
“說吧!你為什麼會和他同乘一輛車?”安以桀甕聲甕氣的問。
他的弟弟他了解,他當然不會懷疑何曼和安以昆有什麼,他只是想知道,安以昆對她做過什麼。
何曼對上他慍怒的目光,見他還緊握著拳頭,知道他被他弟弟氣到了。
不要說他,何曼也被那個安以昆氣了個半死。
這次要是不她命大,只怕早就去了極樂世界了。
她恨不得馬上將安以昆的罪行一一說給安以桀聽,讓他給自己出氣。可是話到嘴邊,她卻又咽了下去。
“安副總和我鬧著玩呢。算了,他也傷得不輕,你就別追究了。”何曼低頭,怏怏的說。
她清楚安以桀對他這個弟弟的感情,一直對他很庇護,很珍視,所以,她怎麼能做那個壞人,破壞人家兄弟間的感情呢。
說到底,她現在還好好的活著,並未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她說輕描淡寫的,安以桀卻不這樣想。
看著她低眉斂目的模樣,他什麼都明白了。
她是不想讓他為難,才故意說的輕飄飄的。一個男人把女人擄上車能做什麼,還能做什麼!
安以桀的拳頭再次捏的格格作響。
“這個畜牲!”
他氣勢洶洶的轉身就往病房外走,何曼怕出事,趕緊將他叫住。
“你別去!”她跳下床,在他身後阻止道,“我猜他突然反常,八成也是受了誰的唆使。你那個弟弟,本來就是個沒腦子的!”
安以桀站定,仍死死的握著拳頭,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只聽何曼又在身後說:“你現在去教訓他,是要把他打死嗎?”
安小川不明就裡,又附上一句:“爸爸,你要打死小叔?不要,那樣奶奶會找你拼命的!”
安以桀的拳頭捏了又捏,快要把骨頭捏碎了,才摁下那顆想把安以昆大卸八塊的心。
“我出去抽根菸!”
他甕聲甕氣的交代了一句,摔上門出去了。
病房內,何曼與安小川面面相覷。
“小川,你剛才說,你奶奶會找你爸爸拼命,這麼嚴重啊?”何曼不可思議的問。
安小川一臉認真:“那當然,我小叔可是我奶奶的心頭肉。”
何曼挑挑眉,有些唏噓。
原來安以桀這麼優秀的人竟然也會在趙心碧那裡受冷遇啊,真沒天理!
又過了一會兒,醫生進來,給何曼清理了一下傷口,知道她是女孩子愛美,還安慰她說那些只是輕微傷,不會留下疤痕。
何曼不放心,又拿起鏡子照了照。
“小川,我變醜了嗎?”看著鏡子裡那個頭髮亂蓬蓬的自己,她膽戰心驚的問身邊的小朋友。
“怎麼會!曼曼是最美的小仙女!”安小川嘴甜的像抹了蜜。
一句話哄的何曼心花怒放,心想,沒關係,只要她的小川不嫌棄她就行。
又等了一會兒,見安以桀還沒回來,何曼便有些著急了。
她跳下床,擔心他真去找安以昆的不是,便想出去找找他。
才到門口,門便從外面開啟了,何曼看到了面露焦色的陳澈。
“曼曼,你怎麼下地了?你沒事吧?聽說你出了車禍,我嚇死了。趕緊過來看你,對了,是不是還沒吃晚餐,我帶了你愛吃的魚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