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時為什麼在安以昆的車上?如果真把媒體引過來,這些細節勢必會暴露在公眾面前。
安以桀習慣性的又去摸煙,摸到了,拿在手上,把玩著打火機,卻沒有點。
“盡人事,聽天命吧。”他悵然的說。
“安總,我不想去質問你,你弟弟綁了何曼到底是想起什麼歹念。但既然她跟了你,我不希望她受到任何委屈。像今天這樣的事,我希望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陳澈握著拳頭的手,骨節分明,他壓抑著心中的怒氣,一字一句的說。
“好!”安以桀點頭,同樣桀驁的對上他的眸,“陳設計師,既然你希望何曼幸福,那你可不可以也離她遠一點!一個大男人,拿不起放不下的姿態真的不太好看!”
“我在不在意姿態!”陳澈受到了挑恤,英俊的臉上像罩了一層寒冰,他痛苦又認真的說,“我只在意她是否真的平安幸福!如果你連她最基本的平安都保證不了,你憑什麼讓她待在你身邊!”
“憑她愛我,憑她願意選擇我,夠了嗎?”
陳澈滿腔的怒火被他這句話打敗了,他的失意和不甘在安以桀勝利者的姿態下,顯得有些狼狽和落寞。
儘管一直不想承認,可安以桀所有的志得意滿都在告訴他,他已經失去了何曼,那個曾經愛他到骨子裡的女孩已經不愛他了。
“不要讓我看到再有下一次。”陳澈留下這句話後,一個人默默的離開了。
望著那個顯的有些清冷的背影,安以桀覺的心裡沉甸甸的。
如果這個男人不是和他看上了同一個女人,安以桀想,或許他會願意從心底承認,他是個不錯的人男人。
這種複雜的情緒,直到他推開病房的門時,才被他不著痕跡的斂去。
裡面,何曼正打算吃他帶來的晚餐,小川那個小讒貓雖然吃飽了,可看到胡嬸做的排骨湯時,還是忍不住躍躍欲試。
何曼餵了他一小口,安小川一邊品嚐,一邊露出滿意的笑容。
“說,是爸爸給你帶的晚餐好吃,還是那位陳叔叔的好吃?”安以桀一坐下,便孩子氣的問小川。
安小川伸出粉嫩的舌尖,小狗似的舔了舔唇角的湯汁:“爸爸,你要我說實話嗎?”
安以桀一瞪眼睛,安小川又吐了吐舌頭。
“論味道嘛,當然是陳叔叔的魚片粥更好喝。但是,誰讓你是我爸爸,我判你贏!”
安以桀臉上的表情風雲變幻,最後,他和煦的笑了,抬手在安小川的後腦勺上拍了一下:“算你聰明!”
何曼笑盈盈的喝著湯,啃著排骨:“小川,看你爸爸多小氣,這點高下也要爭,真不像幹大事的人。”
小川跟著附合:“就是,爸爸,你幹嗎那麼介意陳叔叔。他搶的是我的曼曼,又不是你的曼曼。”
何曼心中一緊,怕安以桀說錯什麼,趕緊一臉警惕的望著他。
到現在為止,她還不知道要如何跟安小川解釋她和他爸爸的關係。她想過了,在一切還沒有結果之前,她什麼也不能說。
安以桀見兒子跟自己搶女人,心中不免吃醋,開口就說:“什麼你的曼曼,明明是我……”
“哎呀!”何曼突然尖叫一聲,假裝將湯弄到了手上。
果然她一叫,安小川緊張起來,早就忘了和爸爸的計較,拿著紙一心只顧得給她擦手上的湯汁。
他緊張和暖心的樣子讓何曼露出一臉的慈母笑,摸著安小川的頭,欣慰的說:“小川,乖。我是你的,你是爸爸的。爸爸幫我,也就是疼你的表現,你說是不是?”
安小川仰起小臉,梳理著何曼的邏輯。所以,依著曼曼的意思,爸爸欺負陳叔叔,其實也是在幫他嘍?
安小川一把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