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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力目無王法,比想象中的還要壞!”太子心中氣憤不已,鄭雨招供的所有供詞,他都已經細細過目。
“皇兄,京兆府尹洪慶現下已經將供詞送往宮中了,不多時,父皇也會知道此時。”寒佑川眉頭緊擰著。
“你倆待在東宮與我一起等候聖意,”太子匆匆說完,看了兩人一眼,“此事你們考慮得十分周全,讓洪慶送供詞,最為合適。”
三人默契地點了點頭。
畢竟,鄭力身後是襄郡王,這些年襄郡王與太子兩大陣營針鋒相對,如果僅由寒佑川與風鳴月兩人審問鄭雨,提交證詞,那麼皇帝對這份證詞,肯定會心有猜忌。
但是,有天子直臣洪慶,作為第三方,皇帝心中的顧慮便會少許多。
在勤政殿門口。
還有一些頑固的官員跪在殿前。
皇帝現下眼不見為淨,直接將殿門關閉。
洪慶進殿前,眼神犀利地掃視了跪在殿前的官員,微微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地走進大殿。
“你來了?”皇帝看著洪慶面色嚴峻的樣子,眉毛突突直跳。
每當洪慶露出這個表情之時,皇帝便知曉一定又有什麼大案發生。
“稟告陛下,臣這裡有一份證詞,呈給陛下。”洪慶跪在地上,將證詞從懷中取出。
魏正連忙上前結果證詞,放到皇帝手中。
皇帝開啟一看,好傢伙!竟然長達十頁!
上面都記錄著鄭力所犯下的惡事。
饒是皇帝知道鄭力這些年喜歡在背後做小動作,手腳不乾淨,可是也沒想到他會如此膽大包天,將朝廷法紀視為無物。
“是可忍孰不可忍!”皇帝從椅子上站起來,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朕貴為天子,卻如此識人不明,朕,朕汗顏啊……”
皇帝身形搖晃,魏正立馬扶助他,“陛下,是奸臣狡詐,您莫氣壞了身子啊……”
皇帝聞言,點了點頭。
他想了一下,看向跪在地上的洪慶,“此事,本來是交由長陵縣主與羽王審理的,你又是如何參與其中的呢?”
洪慶聞言,臉上沒有一絲慌亂,“回稟陛下,當日鄭雨被抓之後,長陵縣主與羽王殿下,便與微臣溝通,讓微臣作為第三方監審,全程參與審案。”
皇帝聞言,眼神微眯,他仔細打量著洪慶,並未發現洪慶的表情有何異常之處。
良久,他嘆了一口氣。
“洪愛卿,起來吧,此事,你辛苦了。”說罷,皇帝看向洪慶,“你去通知門口跪著的那些臣子,明日早朝之後,朕會給他們一個交代,也給大家交代。”
洪慶領命後,便匆匆起身。
“魏正,你去宣太子、羽王、長陵縣主進宮吧。”
半個時辰後,太子、寒佑川、風鳴月三人來到了勤政殿。
三人齊齊跪下,皇帝面色不虞。
“老大、老三,你們心中便是這樣想朕的嗎?”皇帝重重地將硯臺,砸到了太子面前,墨汁濺了太子一身。
三人一怔,皆不明白皇帝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