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明明是地動之後,河水滿溢進來,山體整天被水泡著,如何能不滲水?”烏鈺堂的江湖之人卻秉持另一種觀點。而這種觀點,也與之前寒佑川所持的建議一致。
“就算被泡著,如果防水做得足夠好,又怎會出現滲水情況?”工部的部分官員依舊堅持著自己的觀點。
“防水材料承受力有限,此次地動之後,溝渠的水不斷增加,早就超出了防水材料的承受範圍。”另一方也毫不退讓。
……
雙方又圍繞著這兩個觀點,展開了辯論。
“咳咳。”風鳴月此時聽清楚了,她站出來,阻止了爭執,“雙方都言之有理,我們先不急於糾結孰對孰錯,不如,便從這兩方面,各自著手收集證據如何?”
“嗯,長陵縣主言之有理。”
“此提議甚好,你們就走著瞧吧。”
……
雙方都著急去尋找新的論據了。
“小姐,你傾向於哪種說法?”紅安跟在風鳴月身後,問道。
“只怕此次皇陵滲水不是單一的原因所致,中間或許有更多隱情。”風鳴月並未表態,她圍繞著皇陵轉了一圈,只見一股半米寬的水流,從河流流出,沿著皇陵的一側流淌著,蜿蜒幾里後,又與河流在主幹道匯合。
“奇怪,這些河流的水,怎麼偏偏要沿著皇陵走呢?”風鳴月心中納悶著,她喊人測了一下,水深竟然有快兩米。
皇陵對面,是一大片肥沃的田地,整體田地的高度比水面略低,只是田地的田壟,修築得高且堅固。
“以前這裡的溝渠有這麼寬嗎?”風鳴月問向一個正在田地裡拔草的老人。
老人抬起頭來,只見一個長相美麗的少女,正帶著好奇的目光看著他。這個少女周身散發著富貴之氣,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小姐。
“這個溝,在我們這裡又叫做小靈溝,以前吶,也就巴掌寬。”
“巴掌寬?可是現在都有半米寬了?”風鳴月心中不解。
“那還不是為了灌溉這一大片的良田,村民們,將月見山的山體,挖了一部分,方才拓寬了這小靈溝。”老人家解釋道。
風鳴月心中咯噔了一下。
“那,村民不知道,這面山體要修築皇陵嗎?”
“知道。可是大家都沒有辦法,畢竟,這裡的良田也不歸我們做主了。”老人家露出一副傷心的表情。
“什麼?您難道種的不是自己的田地嗎?”風鳴月疑惑道。
“早就不是啦!為了修築皇陵,他們將我們的田地都徵收了,一分錢都沒有補貼。”老人家眼中含淚,他祖上留下來的一畝三分,到他這一代,也沒能保住,“現在村民們心中都恨著呢,誰還會關心皇陵修築得怎麼樣?”
風鳴月剛想細問。
“田老漢,你在那裡嘀嘀咕咕幹什麼呢?”遠處,一個管事朝老人家大喊。
老人家聞言,身子抖了一下,“姑娘,我還有事,先走了。”
風鳴月只得憋著一肚子疑問,往回走,哪知腳一滑,竟直接摔到了水中。
“我不會游水啊!紅安,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