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鳴月與方神醫對視一眼後,點了點頭。
“方神醫,此話怎講?”寒佑川問道。
“這三盒南珠膏,我都細細驗過了,是月小姐請老夫製成的。只是不知為何,這兩個紅色的盒子中,多了一味酒精。”方神醫語氣篤定,“當初封裝之時,是肯定沒有酒精的。”
“這個女子,應該是對酒精過敏。但是,只抹了南珠膏的話,不至於過敏到爛臉的程度,最多就是出一些紅疹子而已。”
“本宮當時並未注意到盒子是不是密封的,說不定風鳴月將盒子拆開了,自己放了酒精進去。”淑妃立馬接話,企圖引起大家的共識,“菊香可能是體質特殊,對酒精的反應要比尋常人大許多。”
“月小姐,你是什麼時候送出南珠膏的?”方神醫並不理會淑妃的話語,他直接問向風鳴月。
“一個月之前,我將南珠膏送給了淑妃娘娘,那天,我身邊之人與淑妃娘娘宮中之人,都在現場。”風鳴月回道。
“淑妃,可是如此?”皇后問道。
“是。”淑妃只得點頭,那日,看到風鳴月送南珠膏的人,不在少數,她不能說謊。
“那這就更不可能了。”方神醫又搖了搖頭,“根據氣味濃度來推算,只怕這酒是最近幾日才混入這南珠膏之中的。”
“什麼?”皇帝與在場的人都是一驚。
淑妃更是尖著嗓子喊,“怎麼可能!”
“酒是具有揮發性的,這個南珠膏裡面混入的酒不多,如果是月小姐加進去的,一個月過去後,根本不會再聞到什麼酒味。”
方神醫用銀針從紅色的盒子中,挖了一小坨南珠膏出來,“看顏色,這南珠膏也不像被酒泡了一個月之久。”
“而且,這個女子這邊的臉,明顯就是被潑過酒啊!”
聞言,淑妃的臉色一片慘白……
菊香的肩膀顫抖起來,她咬住唇,努力不發出哭聲。
當淑妃知道自己對酒精過敏後,將大量的南珠膏塗到了自己臉上,當場就起了一大片紅疹子。
可是淑妃卻覺得這樣還不夠醒目,不夠可憐,叫人直接澆了一大碗酒到菊香的臉上。
瞬間,菊香的臉就腫起來了,不久便出現了膿水。
可是淑妃不讓菊香醫治,讓她硬生生地疼了幾天。
菊香眼看著自己的容顏被毀,卻無能為力。
剛剛方神醫看出了事情的端倪,讓菊香心中忍不住一顫。
她好想大聲地告訴皇帝真相,但是自己的家人,還牢牢掌握在淑妃手中,讓她投鼠忌器。
“菊香,你還不說實話?”皇后厲聲道。
菊香慌張地看著淑妃,嘴巴發苦,卻不知道作何辯解。
見菊香依舊不吭聲,寒佑川走過去,直接將南珠膏甩到菊香的右手之上,接著又將一杯酒倒在了菊香的左手上,不久便看見菊香的左手紅腫起泡,而右手只是起了紅疹子。
眾人哪裡還有不明白的呢?
見事情敗露,淑妃心中一橫,“菊香,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騙本宮,你不是告訴本宮你是抹了南珠膏才變成如此模樣的嗎?”
菊香眼中滲出淚來,她嘆息了一聲,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是奴婢不小心,打翻了酒,潑到了南珠膏中,也潑到了自己的臉上,與淑妃娘娘無關。”
“奴婢怕毀了南珠膏惹淑妃娘娘責罰,便一直沒有勇氣說出真相,卻沒想到惹來娘娘對長陵縣主的誤會。”
菊香語氣中帶著哭腔,風鳴月卻從她的語氣中聽到一絲不甘。
菊香的話一出,淑妃心中舒了一口氣。
只要有人墊背,此事今日便能圓過去。
皇后剛想繼續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