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去。我們就耐心地等,等易木初與他身後之人亂起來。”
這些年,易木初假借修繕皇陵之名,把皇陵附近的田地都佔為己有,大肆搜刮民脂民膏。
僅憑這一條,便可給易木初治罪。
可寒佑川的目標不止是一個小小的易木初。
易木初佔據的良田不是一個小數目,若說以他一人之力,能辦成此事,可能性很小。
“誰能想到,我們查皇陵之事,還能夠查出官員侵佔田地之事?”風鳴月眼中盡是冷意,“看來,這月見國盛世繁華的背後,仍舊有不少鮮為人知的黑暗。”
“現在,我們還有一個更要緊的事情。皇陵山體下的十八口井要立馬掩埋,小靈溝的水要儘快分流。”寒佑川眉心抹過一絲愁緒,皇陵絕對不能有事。
兩人喊來工部官員與烏鈺堂的人,商討了詳細的皇陵加固方案後,便將皇陵滲水的前因後果,告訴了太子殿下。
“什麼?!”太子一收到奏摺後,連夜趕了過來。
“三弟、縣主,現在便開始按照你們的方案行動吧。”太子咳嗽了一聲,“父皇那邊,孤來溝通。至於易木初,監視他幾天,看看他這幾天都與哪些人來往。”
根據寒佑川的調查中,這個易木初辦事謹慎,與其它官員的交往,從不在明面上進行。
因此,要摸清他的所有人際網,還需要時日。
但是,一旦將易木初的案子,上報到皇帝那裡,皇帝勢必會立馬拿下他。
那樣,就不能引蛇出洞了。
屆時,局勢將對風鳴月與寒佑川不利。
“多謝皇兄。”
“多謝太子殿下。”
兩人齊聲對太子表示感謝。
“你倆是孤的左膀右臂,皇陵之事,多勞你們費心了。有什麼需求,儘管開口跟孤提。”太子拍了拍羽王的肩膀,“當年,孤沒能護住三弟,但是這一次,孤不會再退讓了。”
說完,兩兄弟都紅了眼眶。
“三弟,告訴你一個好訊息。我在唐騏的書房裡,發現了一些信件,其中一封上寫著天罡星之事。”太子看向寒佑川。
寒佑川聞言,心中一顫。他手指不由自主地彎曲了,嘶啞地問道,“我不是天罡星,對不對。”
“是的。你不是天罡星,是有人指使他這麼說的。”太子拍了拍寒佑川的肩膀,“我從來就不相信我這麼俊俏聰明的弟弟,會跟天罡星有什麼關係。”
“嗯。”寒佑川點了點頭,忍住了在想要哭的衝動。
這麼多年以來,他都一直在查當年天象之說的真相。
他一直深信自己不是天罡星,是被人誣陷的。
但是,卻缺少最直接的證據。
如今,太子的話一出,他心中多年的壓抑與苦悶,終於有了一個光明正大的發洩理由。
三人又商量了一會對策。
一個時辰後,太子又拖著病弱的身子,離開皇陵,前往皇宮。
夜幕茫茫,月光皎皎。
夜間的山風,吹過山丘與草地,裹挾著細微的塵土,吹得人衣袂飄飄。
寒佑川立在風中,沉默,沉默,沉默。
此時,一隻纖纖玉手,握住了寒佑川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