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
看似平靜的夜晚,一群黑衣人從房頂潛入易府的院子裡。
他們躡手躡腳地在窗戶紙上捅了一個洞,並從外面插了一支迷煙進來。
一個黑衣人用嘴輕輕一吹,迷煙便充斥著整個臥房。
半炷香之後。
為首的黑衣人,做了一個殺的手勢,一群黑衣人闖入房間,提起大刀,對著床上一頓亂砍。
“易兄,對不住了!”為首的黑衣人看著眼前的景象,輕輕地說了一聲。
“怎麼沒有聽到叫聲?”砍了一會,為首的黑衣人覺得不對勁,“停下!”
接著,他一把掀開砍爛的被子一瞧,發現床內放的竟是一個枕頭。
“糟糕!”他心裡暗道一聲,只怕今晚,凶多吉少了。
“弟兄們快撤,我們中計了!”為首的黑衣人一聲令下,其它黑衣人紛紛準備撤離。
可是。
當他們剛剛從房間裡面衝出來。
忽然,院子裡亮起許多火把,許多護衛與官兵,將黑衣人牢牢圍住。
“可惡!”為首的黑衣人一聲咒罵,看對方這架勢,只怕早有準備,就等著他這隻兔子送上門來。
“易大人,你看,我沒有說錯吧?一有事情,他們絕對會捨棄你,殺你滅口的。”寒佑川與風鳴月走到護衛中間,旁邊還押著易木初。
“你們!”易木初現下只穿了一件尋常的百姓衣裳,今日他聽到風聲,便知道,事情洩露了。
於是,他遞上了請辭的摺子,並帶著一箱金錠子,隻身一個人匆匆出逃。
他安排了一些人,將府中之人送回老家。
他僱了一架馬車,打算晌午十分,從汴西門逃出。
可剛出城門,便看到羽王帶著手下等在城門外。
那一刻,他知道,自己這次肯定是栽了。
但是,背靠鄭尚書府,易木初覺得自己還有搏一搏的希望。
因此,無論羽王怎樣問他,他也不曾透露鄭尚書府的一絲一毫。
易木初在等,等鄭尚書派人來救他,因為他們相交三十多年,早已是生死之交。
可是,當看到滿院子的黑衣人時,易木初的心變得涼涼的。
“羽王殿下運籌帷幄,算計人心的本事,我等望塵莫及。”易木初絕望地嘆了一口氣,“我會如實交代一切,但請羽王看在我態度誠懇的份上,給我易府的一家老小一條活路。”
“早這樣不好了。”風鳴月戲虐道,“阿川,那個為首的黑衣人,眉眼跟鄭尚書長得像,捉住他!”
“沒問題!”寒佑川與風鳴月對視一眼,下達了圍攻的命令。
“弟兄們,捉住他們!你們就建功了!”寒佑川大喊一聲,手下護衛與官兵的鬥志便更加昂揚了。
可前來刺殺的黑衣人,身手極好,他們拿著大刀,圍坐一團,奮力反抗,刀光劍影,兵器相撞的聲音響徹夜空。
“頭,怎麼辦?今日勢必是一場死戰。”一個黑衣人問為首的黑衣人。
“大家堅守陣地,能殺一個是一個。”為首的黑衣人咬住牙齒,惡狠狠地說道。
“遵命!”黑衣人背靠著背,相護幫襯著,一時之間,護衛們竟有些無可奈何。
“倒有幾分章法,不過你們人少力寡,能堅持多久呢?”寒佑川手勢一揚,拉弓的聲音從院牆上傳來。
“頭,他們要用箭攻!”一個黑衣人聽到了拉弓的聲音,對著為首的黑衣人大喊,“頭,你快逃,我們給你墊後!”
為首的黑衣人聞言,有幾分猶豫,可是一對上其它黑衣人希冀的眼神,他只得紅著眼飛身準備逃走。
“一個都別想逃!”寒佑川一聲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