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這段時間日夜思念陛下,若是陛下得空,請來我蕙蘭殿坐坐,我備著陛下愛喝的鴿子湯,日日都是如此。”
淑妃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樣。
“淑妃娘娘,老奴一定替您帶到。”魏正說完,接過淑妃遞過來的銀子,笑眯眯地走了。
等魏正離開蕙蘭殿後。
淑妃臉上立馬恢復了平靜,“立馬喚父親與襄郡王入宮。”
這段時間的禁足,讓她意識到,男人是最靠不住的。
有著血親關係的兒子與孃家,才能成為自己最堅實的後盾。
在鄭尚書府。
得知淑妃被解除禁足後,鄭力迫不及待地換上衣服,往宮中走去。
在淑妃禁足的這段時日裡,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他必須要與淑妃好好謀劃一番。
鄭家多年的經營,一定要賡續輝煌。
他走到宮門口,正準備往蕙蘭殿走去時。
魏正出現在他面前。
“鄭尚書,陛下有請,走吧。”
鄭力一驚,心中惶惶不安。
自從易木初被抓之後,他的心一直是提起來的。
但是,他心中一直抱著僥倖,陛下性子多疑,僅憑易木初的一人之言,他未必會信。
於是,他跟著魏正,一路朝著勤政殿走去。
走進殿中。
皇帝正坐在龍椅上,臉色晦暗不明。
太子站在皇帝上邊,正在給皇帝念著奏摺。
“陛下。”鄭力規規矩矩地跪在皇帝面前,額頭抵地面。
“鄭尚書,你來了。”皇帝的語氣平靜得不能再平靜。
良久,皇帝不再出聲。
“不知陛下召見微臣,是為何事?”鄭力膝蓋跪得發酸,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自己心中沒數嗎?”皇帝沉聲道,一雙如鷹的眼睛,盯著鄭力不放。
“微臣,微臣不知。”鄭力的額頭上皆是汗水。
“太子,念給他聽。”皇帝將一封奏摺遞給太子。
這封奏摺是易木初寫的。
上面記錄了鄭尚書吩咐易木初私佔皇陵田地之事,並交代了鄭尚書在其郡縣侵佔百姓田地之事。
按照易木初的陳詞,鄭尚書一共侵佔了百姓兩千餘畝田地。
鄭尚書心中一驚,這個數目,是正確的。
但他讓只讓易木初侵佔了皇陵周圍百畝田地而已,易木初是如何知道自己侵佔的田地總數呢?
難道是府中的賬冊被他看到了?
也不對啊,就算是賬冊,鄭尚書也是分開放的,每本賬冊上的內容都不盡相同。
難道是尚書府出了內鬼?
不對,府中沒有人知道,自己究竟侵佔了多少田地啊。因為,這事情,他並未假手於他人。
可是這個奏摺上,卻寫得清清楚楚。
鄭力知道,這件事情,有點棘手了。
“陛下,微臣一時鬼迷心竅,請陛下饒了微臣……”鄭力磕著頭。
“你一句鬼迷心竅就想揭過了?”太子冷哼一聲,“你搶佔的都是百姓的口糧!”
“是微臣糊塗,微臣願意將良田都退回,將這些年的收成也都退回,只求陛下饒了微臣。”鄭力頭都磕出血來。
“與民搶糧,性質惡劣,理應重罰。”太子向皇帝諫言道。
“陛下,可以派人去查查,現在哪個世家不圈佔百姓的田地?微臣只是犯了大多數臣子都會犯的錯誤啊。”
鄭力痛哭流涕道,“微臣任憑陛下處置,毫無怨言。可是不日後,襄郡王便要大婚了,若他的外祖父無法到場,這叫其他人如何看待他,如何看待皇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