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要是淑妃娘娘知道了,指不定有多傷心呢!”
“也對,還是陳兄考慮得周全,是本王心急了。”襄郡王平復下來後,便躺在床上,靜靜地養傷。
“是故,屬下自作主張,告知殿下不在府中,先請淑妃娘娘的人回去了。”陳年華嘆了一口氣,“屬下猜測,淑妃娘娘之所以被提前解除禁足,也是因為殿下大婚的緣故。”
襄郡王聞言,點了點頭。
“只是,本王如今這模樣,到時候如何見賓客啊!”襄郡王一向以風流倜儻著稱,如果大婚當日被人看到自己這個醜樣子,肯定會被貽笑大方的!
人要臉,樹要皮,這比要了他的命還要難受啊!
陳年華搖著羽扇,在心中細細思索著辦法,“有了!殿下屬下有一計!”
“當真?快快講來……”
在藥堂。
風鳴月又過來探視鄭雨了。
“鄭雨的氣色依舊是這麼差,莫不是真的醒不過來了吧。”風鳴月心中湧起一股失望,為了救治鄭雨,她與阿川廢了好大的力氣。
“大小姐,別灰心,這世間不如意的事情,十之八九。”寒佑川從屋外走進來,“今日太子殿下進宮,將我倆準備的文書,都送到了勤鄭殿。”
“那也夠鄭尚書吃一壺了。”風鳴月看向寒佑川,“如果不是皇陵之事,我們根本就想不到,他竟然侵佔了百姓那麼多田地。”
“是啊,當年我遊歷月見國時,便發現了世家侵佔百姓田地的問題,此次皇陵之事,剛好成為我們向鄭尚書發難的導火索。”
寒佑川心中思緒萬千,眉眼中帶著愁緒,“只是不知道父皇會如何處理此事,畢竟田地侵佔之事,在世家之中,太常見了。”
當日在大殿上,太子發難戶部尚書,其實是想讓戶部配合清查鄭尚書所私吞的田地。
“是啊,就看看陛下的抉擇了。”風鳴月瞅了一眼鄭雨,心中嘆道:若是他能指認鄭尚書,那該多好啊。
她之所以請方神醫全力救治鄭雨,不僅僅是因為鄭雨要刺殺易木初,更重要的是,阿川在皇陵遇刺一事,與鄭雨有關聯。
在勤政殿外,淑妃等了兩個時辰,終於看到一個佝僂的人影從殿裡出來。
她仔細辨認,是自己的父親鄭力!
淑妃疾步走過去,來到鄭力面前,看到自己父親如同老了十歲的樣子,眼淚一下子就流出來了。
“父親!您這是怎麼了?”淑妃含淚問道。
鄭力剛想說話,可是回頭望了望勤政殿的方向,到嘴邊的話,都改了,“老臣無事,淑妃娘娘不必掛懷,以襄郡王的婚事為要。”
說罷,便往宮外走去。
淑妃一直目送自己的父親,走出宮門。
上了馬車後,鄭力一頭便栽倒在裡面。
“尚書老爺!”下人驚撥出聲。
“沒有尚書老爺了……”鄭力喘著氣,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