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實大。”
屋裡眾人皆是一驚。
風明月臉色發青,沉默半響,她看向綠葉,“母親的藥渣帶過來了沒?”
“在奴婢這裡,方神醫,您看看。”綠葉將放藥渣的盒子遞給方神醫。
“這藥渣裡有些藥物的劑量略大,偶爾服用毒性不顯,但若長期服用,會積累毒性,傷人性命。”
方神醫神思沉重,“風小姐,這兩份藥渣是從何得來的?”
“從無良之人。”風鳴月心中怒火直冒。
她腦袋快速地思考,“紅安,安排人去捉熬藥的兩個丫鬟,綁住,別讓她們跑了。”
“銀鬥,你帶著這個名單上面的人,分成兩隊,守好綠藤居與鳴月閣,所有丫鬟小廝不準進出。”
風鳴月拿出一個名冊,上面寫著可用之人的名字。
此時,門外忽然傳來“哐”的一聲,風鳴月警惕出聲,“誰?”
金斗立馬推開門,拎著一個婆子進來。
風鳴月仔細一看,是照顧她起居的莫嬤嬤。
落水前一天,她家裡人來報信,說是有急事要她回去,錢若雲允了。
“我一聽姑娘落水,便匆匆從老家回來,剛到門口,不小心絆倒了,驚擾了姑娘。”
莫嬤嬤剛進屋時,心中有些慌亂,不過現在她已經想好了說辭。
憑姑娘與她這麼多年的情分,定是不會疑心她的。
“是麼?”
風鳴月圍著莫嬤嬤走了一圈,伸手一摸,從莫嬤嬤懷裡抽出一錠金子。
“這也是剛從老家帶回來的?”
莫嬤嬤剛回府便被楚姨娘的人喊去,還給她塞了一錠金子,讓她平時多傳遞鳴月閣的訊息。
她怎麼也想不到,訊息還沒來得及遞出去,便被風鳴月發現了。
“哦,我記得嬤嬤家世代清貧,從哪裡得來這麼大的金錠子呢?”
風鳴月冷冷地凝視她,“你心裡想什麼,我一清二楚,說吧,你跟楚姨娘來往多久了?如何來往的?”
莫嬤嬤沉默不語。她覺得按照風鳴月以往的性格,問不到就會不了了之的。
“金斗!卸她胳膊。”風鳴月冷漠道。
金斗一把握住莫嬤嬤的手,一敲,脫臼了。
“我說,我說!”
莫嬤嬤哪裡受得了疼痛,立馬就招了。
她將與楚姨娘往來的過程大致講了一遍,自風鳴月兒時起,楚姨娘便經常從她嘴裡套取風鳴月與錢若雲的資訊。
“小姐啊,老奴雖然是跟楚姨娘有來往,可是我們並無害你之意啊!都是一府之人,來往是難免的啊……”
莫嬤嬤說得理直氣壯。
她平常在鳴月閣,掌管院裡大小事宜,除了風鳴月,下人們都要聽從她的吩咐。
可風鳴月記得,前世自己嫁到襄王府後,在屋裡伺候的丫鬟,都是被莫嬤嬤臨時支開的!
“將莫嬤嬤先捆起來,放鳴月閣柴房。”
風鳴月揮了揮手,金斗便上前將莫嬤嬤捆住,拖走。
“姑娘啊,我自小看你長大,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莫嬤嬤不明白,自己只是傳了訊息,何至於此?
經歷了前世的腥風血雨,風鳴月的耳根子早就不軟了,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現在只是賣訊息,下次只怕是要賣我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