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鳴月走到方神醫前面,“府中下人不知規矩,讓您見笑了,能否勞請您移步客房,給我娘把把脈?”
“沒問題。”
方神醫自知國公府內務不宜摻和,當即爽快答應。
在方神醫問診的時間裡,銀鬥抓到了一名鬼鬼祟祟的丫鬟,並把她帶到了東花廳等風鳴月發落。
風鳴月來到花廳,淡淡問道,“哪裡來的丫頭?”
“是楚姨娘房裡的惜兒。”銀鬥回道。
惜兒被按住動彈不得,兩眼憤怒地望著風鳴月。
她今天按照往常一樣,到鳴月閣側門來取藥渣。
左等右等也不見往日對接的丫鬟,眼看著都半夜了,便忍不住自己進來了。
誰知,藥渣沒找到,自己竟被抓了個正著。
“你不要問了,我是不會說的。”惜兒才不服這個無腦的商賈小姐呢。
“說不說都一樣,不就是來拿藥渣的?”
風鳴月吩咐銀鬥,“你將她也關到藥房,交給紅安,要看住了。”
“遵命。”銀鬥拖著人往外走。
“我是楚姨娘房裡的人,你憑什麼關我!”惜兒不服地大喊。
“憑什麼?憑這是我的地盤!我的地盤我做主!”風鳴月大喝一聲,“帶走!”
“真是刁奴欺主。”綠葉憤憤不平道。
“是該整治一下了。綠葉,你帶上今天新來的幾個人,去到這些人房裡,該發賣的發賣了。其他做了記號的人,便暫時留著吧。”
風鳴月根據記憶,將不忠之人的名字都記錄下來了,對有利用價值的人也做了標記。
紅安按照記錄,連夜翻查。
鳴月閣與綠藤居,在夜色靜悄悄時,忽然變了天,讓人措手不及。
從鳴月閣離開之後,楚姨娘的心中總是不踏實。
探望風鳴月時,她聽貼身丫鬟說鳴月閣的人在找丫鬟緋兒,便匆忙出來,做善後處理。
自落水後,風鳴月也不像以往那般,左一個姨娘、右一個妹妹的熱乎了。
白日裡,她輕輕鬆鬆便挫了陳姨娘在府裡十多年的威風。
楚姨娘雖樂見陳姨娘吃癟,但她十分不喜手中的獵物太聰明,逃出自己的掌控。
因此,她私下加重了風鳴月藥中的致幻藥物,還派貼身丫鬟惜兒去取藥渣。
“惜兒回來了嗎?”大半夜了,楚姨娘翻來覆去睡不著,便喚萍兒過來伺候。
“回姨娘,還沒有。”萍兒撥了撥燈芯,讓屋裡亮堂些。
“去了多久了?”
“約莫兩個時辰了。”
“太久了,再派人去看看。”
楚姨娘心中湧上一種不詳的預感,她披上一件披風,坐在軟榻上,翻看起醫書來。
“你說風鳴月落水了,腦子反而摔清醒了嗎?”
楚姨娘一邊翻閱著書籍,一邊思考著白日裡的事情。
“奴婢也不確定,難道是落水後,之前的藥效失靈了?”萍兒也是一頭霧水。
“但願如此吧!”
楚姨娘眼神兇狠起來,“現在還沒準備好,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提前動手。”
另一邊,待錢若雲離開客房後,風鳴月走了進來。
她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喊人重新續了一壺茶。
“方神醫,讓您久等了。不知我娘身體如何?”
“不瞞大小姐,夫人中毒已深。夫人最近這一兩年身子是不是感覺乏得厲害,頭疼失眠?”方神醫直說道。
“可有醫治的法子?”
風鳴月沒想到事情竟比想象中還要嚴重。
“有是有,不過要治癒比較難。”